洛弦歌!」
她近乎着嘶吼般,喊出声。
可这样的喧嚣,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一旦他置若罔闻,那么她的世界,便只余静默,宛如一帧灰白色的旧影,被遗弃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洛弦歌没回头,他本也就没有理由回头。
「陛下。」深宫十年沉浮,他对她,依旧存有一丝期待。
「君来此所为何事?」可女帝的眸光中,却浮上一丝疏离的防备之意。
他耗费数日鼓起的勇气,只在她刹那的目光间,便消弥殆尽,像泄了气的皮球,干瘪、涩然,「臣只是许久未见陛下了,特来瞧上一眼。」
「哦,那君若无事,便退下吧,朕与阿辞,还——」
「不必,我没那兴致了,吿辞!」姬辞月掐断两人话头,不待身侧人反应,便自顾自地起身,作抽离状。
「阿辞,别闹。」女帝拽住他衣角。
「陛下与君后有要事相商,我就不上赶着掺和了。」
「没什么事,比陪你更重要。」
啪哒——
亭中茶具被洛弦歌错手掀翻,碎瓷飞溅。
「臣错手掀翻御盏,请陛下恕罪,臣……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