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司在两年前得知自己的身世,所以导致呼吸过度,他不想说实话,就撒谎说不记得了。
还有一点,池含白有可能是白锦城和池景铄的孩子。
如果这个可能被证实的话,就可以排除白锦城的嫌疑了,因为白锦城不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那么最有力的凶手候选人就是白鹿司了。
这个结果令梵音感到难以置信。
在她眼里,白鹿司就是个孤僻清冷的美少年,她实在没办法把他和残暴嗜血的shā • rén凶手联系在一起。
但人类是最擅长伪装的动物,子曾经曰过,不能以貌取人。
仔细想想,“白鹿司是凶手”是存在合理之处的。
首先,白鹿司和霍云蒸有可能是存在血缘关系的姐弟,所以霍云蒸才会包庇他。
其次,昨天中午在池家,白鹿司突然呼吸过度,他说是被照片吓到了,但这个理由略有些牵强,如果说他是因为再次来到犯罪现场受到了刺激,就合理多了。
那么,白鹿司的shā • rén动机是什么?
如果池含白真的是白锦城的女儿,那么池含白和白鹿司就是存在血缘关系的姐弟,白鹿司会对自己的姐姐痛下杀手吗?还是说他并不知情?
梵音的脑袋快打结了。
以上种种,全是她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必然会生根发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给白锦城和池含白做亲子鉴定……
“池含白!”
突然响起的喊声打断了梵音的思绪,她答应一声,起身朝陈醉轩走去。
她跟着陈醉轩穿过新闻学院办公楼前的空地,霍云蒸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剩下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一圈用白色粉笔描出来的轮廓线。
梵音忍不住抬头望向楼顶,那里当然没有霍云蒸的身影,她看到一只黑色的鸟飞掠而过。
陈醉轩帮她拉开车门,梵音坐进后座,挨着郑溢声。
“郑警官,”她说,“好久不见。”
郑溢声省去客套,直截了当地问:“听陈醉轩说,霍云蒸生前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梵音说:“在中午的食堂袭击事件发生后,在霍云蒸去教务处之前,我和她是在一起的。”
郑溢声说:“她并没有去过教务处。”
梵音沉默须臾,拿出手机,解锁,递给郑溢声:“这是霍云蒸发给我的信息。”
郑溢声看了会儿,偏头看向梵音:“最后这句‘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什么意思?”
梵音说:“我不知道。”
停顿几秒,梵音说:“郑警官,白锦城作为我爸爸的情人,在凶案发生后肯定被你们怀疑过,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排除他的嫌疑,还允许他待在医院照顾我的?”
郑溢声言简意赅地说:“他有不在场证明。”
说完,他看着梵音:“怎么,你怀疑他?”
梵音摇了下头,没有说话。
她确实怀疑白锦城,她没法否认。
郑溢声没有多问,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要同时负责好几桩案子,新案子旧案子都要查,哪个有线索我们就先查哪个。你们家的案子目前处于停摆状态,只有找到新线索我们才能继续,希望你能理解。”
梵音说:“我理解的。”
靠人不如靠己,这个新线索,她来制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