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醒着,”梵音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秦歌摇了摇头:“他没事就行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发现对面的床空着,梵音问:“小棠呢?”
秦歌说:“她也睡不着,去甲板上看星星了。”
梵音说:“你也熬了一天,一定累坏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睡会儿吧。”
秦歌点点头:“你也是。”
梵音回到五号包间,发现门关着,而且被反锁了。
她敲敲门,里面随即传来左流之的声音:“等一下。”
梵音应了声“好”,心想,他们在从事什么秘密活动,竟然还需要锁门。
没等多久,门开了,左流之从里面走出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说:“一晚上没合眼,我得去睡会儿,杨淮安就交给你照顾了。”
梵音点头:“没问题。”
左流之从她身边绕过去,但在他转身的刹那,梵音还是看见了,他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黄色液体。
梵音:“……”
患难见真情,这俩人果然是兄弟情深啊。
梵音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她走进包间,一看杨淮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他瞟梵音一眼:“不许笑。”
梵音无辜地眨眨眼:“我笑了吗?”
杨淮安不说话了。
梵音脱鞋上床,侧身躺着,看着杨淮安棱角分明的侧脸,轻声问:“杨叔叔,你伤口还疼吗?”
杨淮安说:“不怎么疼了。”顿了顿,又补充:“只是浑身没力气,暂时没法动弹,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梵音问:“那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
杨淮安沉默两秒:“没有。”
梵音不知道这短暂的沉默是他在认真感受还是有意隐瞒什么,但她没有多问:“那就好。我好困,想睡一会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叫醒我。”
几乎是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惧暂时放过她,没有把她拖进噩梦里,她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被热醒。
眼睛掀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