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精灵面孔的娜塔莎,考斯滕选择了金辉镶边、桃红晕染,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染上了一层夕阳的光辉。
技术方面实际上没什么看头,毕竟苏芙早就知道对方也是双3a的配置。
不过,在仔细观看娜塔莎滑行的用刃时,她发觉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集训了一段时间的滑行。
温哥华的冰面比较硬,所以并不太适合滑行,但是少女滑行的姿态很是丝滑,从这上面也能看出技术的升级。
三个单跳并没有出现技术上的问题,但是娜塔莎的组合旋转却有点位移,轴体也跟着散开。
苏芙叹了口气,说道:“娜塔莎的表现力好像没怎么进步。”
《日落》使用大提琴协奏,加了钢片琴的重音进去,按理说应该表达出汹涌、澎湃的震慑感,但娜塔莎却压根就没有展现出来。
可能她的外形实在是太过娇小,再加上年龄的限制,用这些重音较多的曲目有点压不住。
黄天一边检查苏芙右脚,一边还分出心思跟对方说:“娜塔莎新赛季的进步不算很大,我前段时间把她比赛视频都分析了一遍,发觉她除了滑行外,其他都是原地踏步。”
作为半个伤残人士的黄天,养伤时虽不能到基地盯人训练,但是却对苏芙的对手们很是关注。
他把所有人的比赛视频都保存下来,一帧帧查看后并做了不少笔记,像是杰西卡的跳跃进步了,正在攻克四周跳,小鹿明子的合乐感增强,以及郁美这匹黑马的爆出。
黄天都有一一记录,然后整理成思维导图挂在办公室里。
了解敌人才能真正的打败敌人。
当然,思维导图里还有不少由其他人帮忙收集的八卦消息,也跟着加进去不少。
黄天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头一看便看到涂欣趴在看台栏杆上,着急问道:“老师,师姐没事吧?”
“这要问一下队医。”黄天回了一句,低头问道。
李队医翻看着苏芙右脚,说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磨到之前挫伤的地方有点疼。”
“会不会长骨刺?”黄天问道。
“骨刺?”李队医无奈的看着对方,说道:“骨刺是骨骼老化后才会出现的现象,你以为苏芙现在才几岁?”
话虽这样说,但是李队医顺带检查苏芙脚踝时,还是特别叮嘱:“注意训练量,你这个脚踝有点朝着短道速滑的钱柯发展了。”
短道速滑队的钱柯是刚从青年组升上来的,训练量之猛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而且还是个特别不喜欢去医务室的人。
就连怎么都没法躲过的常规检查,他都不会配合去医务室进行。
李队医因为太忙了,没发现这孩子没来检查,而他的教练也同样疏忽了。
前段时间国际赛时,摔倒了还强撑着说自己没事,结果送去检查时发现变形的脚踝,气的李队医让对方直接准备因伤退役吧。
黄天见识过钱柯的变形脚踝,连忙问道:“问题大吗?”
“反正多控制训练量。”李队医边给苏芙解开绷带,边说道:“要是医术能发达到治愈所有的伤痛,就真的太好了。”
苏芙听到两人的对话,嘴唇蠕动了一下:“免伤吗?”
进行运动是不可避免受伤的,而职业运动员在这方面的风险就更大了。
曾经,系统给她开辟训练空间,其中也是有一项训练免伤的功能,但是苏芙却对这个功能有点怀疑。
人体之所以会出现伤害是因为逆着身体本能、超越人体极限,身体在保护自己免除更大的伤害。
痛觉也是相同的功能,让身体记住这种会伤害到健□□命的行为。
想要不受到伤害,要么就是不去做,要么就是超越极限,完善自己。
苏芙不会选择不去做,她会选择慢慢超越极限,完善自己,同样的她也不会选择免伤,有受伤才知道哪里不对,肌肉有记忆才知道该改善哪些方面。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对不对,但是却依旧顺着这个想法走下去,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
冰场上,娜塔莎的表演结束了,她的总分里技术分算比较高,而节目内容分则不是很高。
最后,她以7933的分数排在短节目第四,比郁美高上那么几分。
总决赛的女单短节目比赛结束,苏芙以8371的分数排在第一,杰西卡836的成绩排在第二,第三名则是小鹿明子8133分。
苏芙和杰西卡的成绩只差011分,几乎是紧紧咬在一起。
在苏芙的四周跳还未回来前,自由滑里两人的技术配置几乎是一模一样,基础分也是相差不大。
自由滑里想要追上着011分,实际上一点也不难,而且在全场的情况下,更是能一鼓作气拿到最好的分数。
从这些方面来看,本次大奖赛总决赛的冠军到底是谁,是很难能下得了定义的。
每次出来比赛的时候,黄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一下,期盼着不要出现任何意外事件。
当然,他并不会像某些年纪太大的教练们烧香拜佛,但也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
某位黄大教练貌似已经忘记摆火盆在基地门口,让学员们去晦气的事情了。
第二天是冰舞和双人滑的长曲,顺带还有青年组男单、女单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