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占有这样的绝色美人,怕也只有厉大教主才有资格了。
这一对璧人在魔门群雄的见证下,先拜天地,后拜高堂。所谓的高堂,便是摆上温玉轩与厉剑秋的灵位。
宋情盯着刻有“温玉轩”三个字的灵牌,眼中竟隐隐泛起泪光。可是很快,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用着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夫人,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何姨……可还等着明天见你呢。”
宋情闭上眼,终是断了所有念想。
厉锦向他许诺,他俩成亲后,他会放了何素。
“二拜高堂。”喜娘高喊。
他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泪,从眼角滑落,很快划过脸颊消失在衣领之内。
在所有宾客看来,这是一双无比登对的璧人。这场婚事,羡煞了多少云英未嫁的魔门少女,又让无数成名英雄深叹厉大教主艳福不浅。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欣喜……
*
红烛高燃,照得窗台上那个红色的“囍”愈发鲜艳。
厉锦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囍”字下面,那抹负手正在遥望夜空的红色身影。
嘴角勾起,他刻意放轻脚步,来到宋情身后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件,兜头罩住眼前人。
“!”宋情只觉得视线被一片红色遮盖,他正想伸手,却被身后人紧紧抱住。
“别动。”厉锦贴着他的耳,轻声道:“洞房花烛夜,你让我当回新郎官,掀次盖头。”
虽然用不入流的手段逼得宋情嫁给他,可厉锦还没丧心病狂到让心爱之人凤冠霞帔跟自己行礼。今日大婚所用的服饰,两人皆为同款。
但到底是个男人,特别想到这如天边明月的人竟然真的被自己占有,厉锦心中那股渴望极剧膨胀。
他扳过怀里的人,宋情看不到,他的表情极为郑重,手捉住红帕一角,慢慢的,他揭下了新娘的红盖头。
好像少了任何一个仪式,他都不算真正与宋情成亲。
揭下红盖头,接下来便是共饮合卺酒。他从桌上端起两只小酒杯,将其中一只塞进宋情手里,“夫人,来,喝过合卺酒,我们长长久久。”
宋情盯着手里这只杯子,目光复杂。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退路了。
两只手交缠,宋情与厉锦同时饮下手里的酒。
一切礼节完毕,厉锦心中那簇火已越烧越旺。他握上宋情的肩,声音变得沙哑,“良辰美景,夫人,我们不如早些就寝吧。”
他所说的“就寝”自然不是单纯盖上被子睡觉,或许是与宋情成亲这事令他太过高兴,厉锦今晚说话带着些文绉绉。
可他那双眼含着的,却是赤/裸/裸的欲望,属于男人最原始的生理欲望。
宋情被打横抱起,然后以一种急切到不太温柔的方式放在床上。当男人的手伸到他腰间时,他按住对方,声音晦涩,“厉锦,你会后悔的。”
厉锦抬眼看他,眸色渐渐黯下来,“若是此生得不到你,我才会后悔。”
当年,他爹便是怯弱才会留不住宋情,可他不是温玉轩。他不会让宋情从他手心逃走!
“你我成亲,本就是罔顾人伦,他日我们必遭天谴。”
宋情声音压抑着痛苦,可厉锦却扳开他的手,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天谴?哼,你与我爹不过是师徒关系,真论起辈份,顶多,我就叫你一声师叔。不过嘛……”
他凑到宋情耳边,笑得轻佻孟浪,“你我也不是头一回欢好了,说起来,上回还是师叔你主动的,不是吗?”
“你——”宋情眼底掠过怒意,他伸手正欲打向男人,却被对方轻轻扣住手腕,随后整个人被压在大红喜被上。
“春宵苦短,夫人,我们还是莫要再浪费时间了。”
纱帐被拉下,遮去了一室春光……
这一夜,厉锦自然是享尽了乐。
日上三竿,新郎官神清气爽拉开纱帐,身体的餍足让他如沐春风。枕边人也已经睁开了眼,厉锦没有召侍女进来,自己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又“服侍”夫人更衣。
“你说,为什么男人就不用画眉呢?”厉锦抚过宋情的脸,目光染上几分迷醉。
新婚第二日,丈夫替娘子画眉乃是当地一个习俗。厉锦想跟宋情做着世间夫妻所该做的事情,可是,总有些遗憾。
宋情的眉不粗不淡,无需妆扮,自是美到恰如其分。他若是画上一笔,无异是画蛇添足。
这般想着,厉锦正想打趣几句,可突然间,他面前这人脸色极剧惨白。
宋情一手捂住自己胸口处,下一刻,他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软绵绵倒进了厉锦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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