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怀暨心知自己想法不容于世,故而此时萧存玉让他消停,他便笑笑沉静下来,将举止收敛,不再有半分不合宜之处。
过了一会儿,到了韩家。
太子亲临,对韩家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耀,自然是立即将人迎了进去,就连萧存玉都受到了极为热情的对待,安排了上座。
萧存玉也近距离瞧见了这韩家父子的面相。
仔细一瞧,真真是……
韩驸马这张脸与当初她瞧着庄九的时候一样,虽是伪装极为真实,几乎瞧不出破绽。
那骨相和面相完全不衬,韩驸马的眼中更藏心机狠厉之色,而韩公子的脸倒是真的,眉秀神清看上去的确是个闲雅容华之辈,然而却是个冷眼见人的,心中藏毒,上停短下停长,多成多败值空亡,而且仔细瞧着,这韩公子的额头隐隐有一道红色痕迹,应当是最近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痕迹虽不深也不严重,但那形状若刃,这是……不祥之兆啊。
罗网之中必有名。
这会儿“新娘子”已经迎过来了,马上就要拜堂。
见萧存玉顶着韩公子的脸不放,韩驸马笑笑说道:“我儿最近高兴,昨日喝了几杯酒,不小心摔着了,好在是不甚严重,否则今儿还不知道要如何向余家丫头交代呢!”
“原来是摔着了?我还以为是桃花临门煞气迎呢。”萧存玉嘴贱的说道。
韩驸马笑容僵在嘴角上。
那正要拜堂的韩公子也向萧存玉投来了不悦的目光。
“我这是说错话了?”萧存玉故作惊讶,“你们别怪我啊,我就是有一说一,看着他这伤口奇奇怪怪的,不吉祥。”
“萧七郎君,今日是犬子大喜之日,可否请七郎君说话注意些个?不要扫了大家伙的兴。”韩驸马笑眯眯的说道。
“皮笑肉不笑。”萧存玉叹了口气,“假驸马,你若是闭上嘴巴,那张脸倒像是个木偶一样,尚且能看,可木偶张了嘴,那就有些吓人了。”
萧存玉承认,她就是双标。
太子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带着面具的,毕竟一人分饰两角,偶尔也要换个身份透透气,可眼前这人,带着面具的时间太久了,真实的身份一直隐藏着黑暗之中,久久见不得人必然会有点心里变态,心性露于双眸,表于气色,多少有些阴森的气质。
而且,太子那脸上可没有半点死气。
而眼前这就不一样了,他今日带的面具应当是人皮做的,所以更加的惟妙惟肖,经过了特殊的处理,隐隐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药味儿,配合这那死气,让她很是嫌弃。
不过,这种效果极好的面具也保存不了太久,她想着,或许是假驸马觉得今儿客人多,很是隆重,为了小心期间,才换了一更好的面具,免得被人认出来。
但能轻松找到人皮面具用,恐怕这驸马在京城之中,还有其他同党相帮。
萧存玉刚才这话一说,周边宾客都静下来了。
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没停,反倒让屋里的气氛变得尤为诡异。
“太子殿下,这萧七郎君是您带过来的,可是他、他着实不像话,今日这等场合,怎容他大放厥词呢?还请殿下做主,将人赶出去!”假驸马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不可能露馅,所以生气的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