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怀暨气质浑然天成,纵使那张脸看着苍白没什么血色,可那模样与气势却是两位王爷望尘莫及的。
瑞王很是心塞,他最厌恶太子的地方,就是他生下来差了太子一截,尤其是他母后还没被立为皇后的时候,他与其他所有皇子都如同影子一样,身上那点萤火之光,从来就没有一日越过太子去。
甚至,在幼时,哪怕他们穿着几乎相同的衣服,但一眼瞧过去,最显眼的仍旧是太子。
就连他当时都觉得这个太子哥哥就是仙童,对他无比尊敬,都不敢生出半点嫉妒的心思来,好在后来太子成了人质,他头顶才少了这座大山,敞亮起来。
现在这一刻,瑞王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种一提到太子,都觉得自己如若微尘的无能!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就连一直老老实实不敢得罪任何兄弟的二皇兄竟然也会偷偷摸摸暗害太子了……因为太子的存在,让他们喘不上气!
赢怀暨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训斥了瑞王两句,便着人办正事。
除了今日宾客之外,韩家在册的任何人都不许出入。
另外赢怀暨还亲自去见了韩家老太太。
这老太太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但还有气在,赢怀暨立即找人去请太医前来诊断,萧存玉想了想,让人将二哥叫来。
这老太太面上病气不正常,应当是中毒才对。
但太医肯定早就看过的,却没看出什么问题来,那就证明这毒藏得隐蔽,而这种偏门的东西,太医未必擅长,而二哥前些日子得到的紫霄老人的医书里头,记载了不少疑难杂症以及奇怪药方,说不定会有些帮助。
等待的时间,前来韩家的客人几乎散去。
从韩家离开的时候,一个个都觉得今天的情景如同做梦一般!
“我今日真是开了眼了,没想到驸马还有假的……我这心肝到现在还是跳得厉害!那萧七郎胆子也太大了,戳破此事,往后若是有人寻仇可怎么办呐!”
“……”
“要说余家姑娘才是劫后余生,幸亏太子下了旨,要不然……”说话的人摇了摇头。
嫁给个假货,而且进门当天父子俩还一道被抓了,这婚事若是真成了,纵使余姑娘家境再好,往后再想找个相配的好郎君,恐怕都难了!
“这么想起来,韩大学士当年走得也奇怪,会不会也是那假驸马做的……还有韩老夫人,听说一直缠绵病榻,话都说不清了……”
“真是可怕,遇上这么歹毒的人……一家子都被害了……哎……”
“……”
没多久,就传的人人皆知。
有些人谈论韩家,也有不少人谈论萧七郎。
夸奖的话虽然有,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和公主之间的“婚事”要更让人好奇。
等到晚上的时候,婚事都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人说,萧七郎生性风流,不知何时与两位公主偶遇,对方芳心暗许,就是不知道,萧七郎这棵兰花草最后要落入谁手。
萧境云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急得跳脚。
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