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也的颜色填出来的落日一定很好看。”
中原中也一顿,没再打扰他。
直到主菜和甜点一起到位,未成年才重新活泼起来。
“稚久。”
“嗯嗯?”灰发少年抬头,嘴里还叼着晚餐。
“之后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下次出门记得带钥匙,需要什么东西打之前我给你的电话就行,那是我的部下,可以信任。”中原中也说着给幼驯染准备好的事宜,“我电话记得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嗯!”嘴里塞满食物的少年连连点头。
“在横滨别乱跑,这座城市虽然比你离开那会儿好了不少,但毕竟还在战后的混乱期。我知道你能自保,但还是要小心一点。”
“好像妈妈桑啊中也。”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中原中也说的过两天绝不是什么概括词,那是真的过两天。
送走了要事在身的幼驯染,鹤见稚久安分下来,只敢偷偷摸摸地去找合作伙伴了。
还不到时候。
就算是再手段激烈的计划不实施就是纸上谈兵,不能百密一疏死在微枝末节上才行。
“可行性不低,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费奥多尔并不是迟疑,而是这个计划确实疯狂。
对比之下引诱Mimic在横滨制造混乱,或欺骗白麒麟这些事情像是大巫见小巫。
太莽撞了。
这不符合费奥多尔一贯的风格。
现存的天人五衰里面,没有一个人的作风会是鹤见稚久这种大开大合的方式。
“为什么不?”毛茸茸灰发的未成年歪着脑袋,“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趁乱直接去抢我们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抢到了一页也足够了。”
“福地前辈既然想利用我成为明面上的挡箭牌,那我就应该做给他看呀。”
“哈……”费奥多尔笑出声,“看来就算是那位神威先生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吧。”
“不,他或许猜到了你的性格,但绝对不知道你的想法。”病弱的俄罗斯人摇摇头,“太疯狂了。”
“哪怕是他和我都没有升起过你这种想法,不愧是你鹤见稚久。”费奥多尔说,“就像天生的罪犯一样。”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吗?”鹤见稚久抓抓头发,“你们聪明人说话怎么都一套一套的。”
“不用太过曲解,按你喜欢的方式理解就行。”费奥多尔说,“我不会把话术用在你身上,这是我们交换理想时就约定好的事情。”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鹤见稚久很受用。
“那个岛屿的事情怎么样了?”他问道。
“还没有接到回应,不过我看过它的移动路线,再过段时间会从菲律宾海进入北太平洋。”
“那要等好久吧?”灰发少年挫败地唉声叹气,“我还以为能很快就能完成宏愿,太漫长了。”
“学会等待?”
“我以为以费佳的性格更多的是诱导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加速进程?”鹤见稚久吃惊地看过去,盯着酒红色的眼睛使劲看。
“也不是尼古莱伪装的啊?”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费奥多尔回望他。
“如同你的称号——魔人。”鹤见稚久说,“这就是费佳的特长所在,哪怕是你口头上告诉我你不会用话术来赢取我的信任,我也会下意识的认为你对我仍然做出不可饶恕的影响。”
“什么样的不可饶恕?”
“你的眼睛。”灰发少年指着他的瞳孔,“酒红色的,很漂亮,是我在人类身上能看见的新颜色。”
“我以为稚久能看见新颜色会很高兴?”费奥多尔无辜地说道。
“我们的关系明明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吧?”
“但你摸过我的帽子,还喊过我的昵称,我对你的侧写告诉我,这是你对不厌恶——甚至是信任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精致的俄罗斯少年眼眸低垂,无害得仿佛午后阳光下的西伯利亚大仓鼠。
鹤见稚久不是那么心思深沉的人,他的想法太好猜了。
只是想要做的事情太坚定,让费奥多尔这种人都无法动摇。
“这就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啊。”灰发少年说,他伸出手,扣在俄罗斯少年掌心,黑白灰的自己和肤色深浅的费奥多尔,呈现明显的色彩对比。
“我的世界里连自己的颜色都是空虚的灰白,费佳的却是漂亮的色彩。”鹤见稚久幽幽说道:“这就是费佳说的不会对我用话术吗?”
费奥多尔低头看着两人合在一起的手掌,突然一笑。
“大概是因为稚久实在是太好骗了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恭喜陀总快乐?
——
和陀关系不错的,等小经理到位就有更快乐的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