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和心脏在诉说着不甘。
但是天内理子势单力薄,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
“稍微给出一点提示吧。理子小姐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吗?”那个面相阳光开朗的小少年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天内理子的话。
“‘妾身即是天元,天元即是妾身。’”
鹤见稚久向看过来的夏油杰挥挥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有海浪声,声音稍微小一点就听不清。
灰发少年转过头,注视着少女的眼睛,兀地一笑。
“那么理子小姐为什么不取代天元大人,成为下一个「不死」术式的持有者呢?”
天内理子大脑一空,瞬间被膨胀的负面情绪填充。
“我会帮你的。”
鹤见稚久说,“帮你取代天元,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周围的人声一空,仿佛只剩下了海鸥的鸣叫和海浪的喧嚣。
细细的耳鸣骤起,强烈的不甘心充斥着内心。
不知名的术式以微弱的推波助澜激起了层层递进的负面情绪,几乎有了可以凝化成咒力的真实。
“稚久!”一声高喊惊醒了天内理子。
穿着沙滩裤的五条悟满身大汗,好像刚刚和夏油杰打了一架一样。
“稚久!快告诉杰!我们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鹤见稚久站起来。
他也高声回答:“去码头整点薯条!”
“喂!我问的是咒术师的终极目标,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鹤见稚久连蹦带跳地过去和五条悟一击掌,异口同声:“还是去码头整点薯条!”
夏油杰一排球砸过去。
这两个挚友不能要了,扔了吧jpg
天内理子放下西瓜汁,重新回到了海滩上。
海鸥鸣叫,在自由的蓝天飞翔。
——自由。
——权利。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臭屁白毛。
“你怎么了?”五条悟推起墨镜,用六眼审视她,“你身上的咒力怎么乱起来了?”
鹤见稚久凑过来,“难道是多愁善感起来了?”
“看着也不像啊。”五条悟弯下腰,以绝对的身高俯视。
“这小鬼好胜心不是很强吗?不会是因为马上要死了所以要哭了吧?”
“谁要哭了!”天内理子回怼。
“看,精神了。”五条悟大笑一声,“走!我们去打排球!”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跑起来就不会去想了!”
鹤见稚久:“我赞同!”
“来场比赛吧稚久!”五条悟颠颠手里的排球,“我不用任何能力,和你单挑,赢的积一分。”
“肘!比就比!”
精力旺盛过头的青春期少年冲向了他们的战场。
夏油杰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哨子,举起手做裁判。
“预备——开始!!”
…
鹤见稚久头撞在夏油杰肩膀上,走两步撞一下,唉声叹气。
五条悟走在最前面耀武扬威。
“哈哈哈哈哈哈!”
“杰你什么时候帮我打他一顿,他实在是太可恶了!”鹤见稚久鼓起腮帮子。
“有机会我一定帮你照脸上招呼。”夏油杰摸摸鹤见稚久毛茸茸的脑袋。
“不过我拒绝参与你们两个之间的比赛,别想拉我下水。”夏油杰实力拒绝,“我对罚抄咒术史没兴趣。”
“嘁。”鹤见稚久撇嘴。
“前面就是餐馆了,认赌服输输的人请客!”五条悟在最前面招手,“快来,让臭稚久破产!”
“撑死你我也不会破产!”鹤见稚久大步上前。
天内理子感叹,“你们关系真好。”
“我和稚久是一起长大的。”夏油杰温柔地笑笑,“和悟是从高一闹到现在,属于是不打不相识了。”
夏油杰肯定地说道。
“要说关系的话,一定是最好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