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
徐渊连忙摆手谦虚道:“并非过目不忘,只不过记东西稍微快了点。”
这哪是快了一点!沈仲卿不信邪又抽出另一张卷子,结果徐渊还是倒背如流。
沈仲卿收起卷子心里五味杂陈:“有如此天赋想来会试也不会太难,等你把这些卷子看完,我再给你找其他的。”
“有劳沈兄了。”
天色渐晚,陈英处理完正事过来转了一圈,询问徐渊看的怎么样了。
“受益匪浅!”这些试卷看下来,徐渊大概了解了考官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答卷,出题的方向和答题要注意的事项。
陈英:“你把今天看得东西回去写个心得,等下次过来时拿与我看看。”
“是。”
时候不早,徐渊不便再叨扰,陈英还有一堆事要忙,没留他让他路上小心。
等他走后陈英询问:“仲卿,你觉得温柏怎么样?”
“徐公子过目不忘,天资在我之上。”
陈英捋着胡子笑道:“你可嫉妒?”
嫉妒倒说不上,毕竟谁不是个天才呢,只不过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陈英这些年看中过许多举子,唯独只有徐渊得他青眼收为弟子。
“仲卿啊,官场上独木难支,你性子耿直,在朝中难免会吃亏,徐渊性格圆滑,你俩相处好了以后的路才好走一些。”
沈仲卿叹了口气:“弟子知道了。”
“过几日我打算让你去一趟南方,把赈灾的事提上日程。”
“属下遵命。”
*
徐渊回到家中急忙默写今天看过的卷宗,一直默到深夜连饭都没吃。
刘翠花不敢打扰他,把锅里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小丫已经睡着了,老两口坐在外间点了根蜡烛,刘老汉叼着烟袋搓麻绳,地里种的葱和小菜长出来了,得夹上篱笆防止家禽进去祸害。
刘翠花借着灯光缝棉衣,这几日天天渐渐转凉,儿子走南闯北身上没个厚实衣服可不行,别染了风寒。
“做完这件别做了,仔细累着眼睛。”
“嗯,不做了。”刘翠花缝完袖口咬断线,把做了一半的棉衣叠起来。
不服老不行,年纪越大眼神越不好使,以前借着豆大的灯光都能绣花,现在点着亮堂堂的蜡烛都看不清针线了。
“过几日就到儿子的忌日了,我听幺儿说这城中有个庙,庙里供着当年战死的将士,上面还有咱们儿子的名字,咱们去看看?”
以前老两口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没的,只能在清明烧点纸钱,自打遇上柴新两人才知道儿子的忌日。
刘翠花:“去吧,顺便给老二老三也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