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张进中拉着弟弟说起身该走了,张进元依依不舍的跟徐渊道了别。彭家父子也不好再待下去,徐渊把他们送上马车,目送着离开。
上了马车彭云安拍了儿子一巴掌:“来时怎么说的?让你好好请教人家学问,万一他高兴收你为徒……”
“爹!你别再做梦了,我又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天才,人家凭什么收我为徒?”
“那你请教几个问题也好啊!”
“私塾夫子都能解答的问题,我问人家干嘛?平白招人烦!”
“你!”彭云安气的脸红脖子粗,张进元赶紧安抚他道:“大侄子说的有道理,徐渊虽与我们是同乡,但人家现在毕竟是进士……”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徐渊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还像从前那般自然会惹人嫌恶。
徐渊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站在门口还一个劲的感慨,没想到他们会过来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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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日子总是过的格外快,一晃祠堂就建好了,上梁那日徐渊亲自过去点的鞭炮,看着最后一块瓦铺好,宽敞气派的刘家祠堂正式落地。
徐渊率刘家屯的一众男女老少,跪地磕头,自称为刘徐渊。
列祖列宗重新打了牌位,被请进祠堂里,徐渊的母亲李妙娘单独供奉在一处,这可是进士老爷的亲娘,自然是没人敢区别对待。
以前村子里的人没有同宗同族的思想,如今看着自家的爹娘爷奶被供奉进了一个祠堂,才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家族。
这座祠堂把整个刘家屯的人牢牢的凝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四月中旬,给杨氏过完生辰,一家人又要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几天刘翠花和杨氏说:“嫂子,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杨氏嗔道:“咱们妯娌还有啥话不能直说?”
“我想带着二明两口子去京都。”
“啥?”杨氏愣住。
“这事是我跟大郎幺儿商量过的,以后大郎做了官家里的事肯定顾不过来,我跟老汉年纪都大了,幺儿身份特殊又不方便出面,家里缺个能操持的人,在外面雇人我不放心。”
没想到杨氏一拍大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怎么不早点与我说?”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徐大郎以后做了京官,二明就算是给他赶马车也比在村里种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