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朵太阳花》别说是对阮颂重要了,对袁印海都可以算是代表作,男女受众倾向并不明晰,全性向作品。
“那你这平均下来岂不是就想了三天?完了后面一天写一集??”姜淇淇直接傻眼。
结果阮颂笑笑:“其实我根本没想。”
他会写这个剧本,纯粹就是上课的时候无聊,不想听课。
“毕竟都大四了还要上课这就很离谱,我也不是多爱听老师讲课的人,所以老师在上面讲,我就自己在下面随手打草稿,打着打着一节课上完,《最后一朵太阳花》的第一集就被我写完了。”阮颂说这些时全程轻描淡写,好像真的只是特别微不足道一件事。
听者却是一个两个已经开始掉下巴。
……这不应该,我上课也不爱听课就是说,捂脑壳.jpg
真是打扰了,这大概就是我跟天才的差距吧,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阮颂:“然后写完感觉还不错,就后面三天一天写了一集,再后来被叫去弄了两天学校里的事,又写了九天,最后一天就把前面写的整体看了一遍改了一遍,一共就十五天差不多这样就完稿了。”
弹幕?
那岂不是一天没停?直接一气呵成???
秦斯嘉他们也都听懵了,谁能想到这么厉害的作品,阮颂居然只花十五天就完成了!
“你这也太强了……”
阮颂极其坦诚又是一笑:“运气吧。写了这么多剧本,就这个最顺。”
也就这个成绩最斐然。
《最后一朵太阳花》这剧名听起来治愈,拍摄镜头采用的色调打光也治愈。
但实际讲的故事却是两个无依无靠的少年,如何自力更生,在夹缝中努力求生存长大,以为自己终于能熬出头迈过18岁成年大关,却还是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一个死了,另一个成了shā • rén犯。
剧名《最后一朵太阳花》隐喻两个小孩在生活磨折下童真的消失,也隐喻光明和希望在他们心中的消失。
当时剧集一播出,引起的社会反响极大。
观众眼看着两个少年走上绝路,却一点办法没有,因为每一点一滴累积发生在主角身上的都是现实,是这个社会最原本的样子,不少人都曾经历过。
所以当大结局两位主角一“堕落”一“消逝”,没有任何人意外,甚至莫名有共鸣,也更像是一种社会的悲鸣,需要各界共同反思。
袁印海因为这部剧荣誉加身,拿奖无数,最高五十万的电视剧报价也是在《最后一朵太阳花》问世以后,制片方那边报过来的。
梁羿觉得以阮颂的年纪很不可思议:“是怎么会想到要写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绝望,但又让人充满希望的故事。
阮颂望着已经在烛光餐桌各个位置落座的大家看了会,一句话让所有人破防:“可能因为当时的我自己就是那种处境吧。”
绝望,不想放弃,却好像不得不放弃了。
这话一砸出来,弹幕彻底疯了。
直播间公屏上全是问候袁印海的脏话和“呜呜呜”,水漫金山寺。
很快阮颂《最后一朵太阳花》的热搜词条就上了热搜。
啊啊啊啊妈妈的阮老师155551
真的心疼死了,所有被袁印海偷走希望的学生都好惨,肯定超级绝望呜呜呜
我甚至忍不住想这算不算阮老师给我们的求救信号!!
我也觉得!!就是阮老师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给我们传递过信息了,但我们居然谁也没发现,我tā • mā • de真的,昨天都绷着没哭,今天彻底因为阮老师这句话破大防了,操啊啊啊啊
我现在真是满脑子《最后一朵太阳花》的大结局,还好阮老师没有放弃!!!
哎,不说了,我去二刷了
现场几人因为阮颂一句话,通通emo在餐桌上说不出话,就连任钦鸣的脸色也难以抑制地难看下来。
氛围一度很沉闷。
阮颂看着自己把大家原本挺高兴的氛围,忽然弄成这样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很快无所谓笑笑企图挑开话题:“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都过去了,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但他越安慰,大家情绪越低落,总觉得他这样强装没事更让人心疼。
阮颂刚想再问一次还有没有问题,姜淇淇便忽然扭头搂住梁羿,趴上了他的肩膀。
这一下才算是把阮颂彻底搞慌了。
前几天演小白花给全网那么多双眼睛看的时候都没见这样,平生第一次把女生弄哭,还只用了一句话。
屋子里的灯,早在他们结束签名开始提问时就被节目组关掉。
眼下大家视线里全部的光源,仅来自于桌上那几盏烛火摇曳的蜡烛,橘红的火苗印在众人脸上一跃一跃的,光影变幻。
姜淇淇哭的时候也不出声,两条胳膊就紧紧箍在梁羿脖子上,脸蛋避开镜头。
梁羿显然不是第一次当哭包抱枕,很是熟练在她背上和脑袋上顺着毛,对阮颂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她从前两天知道你的事,就一直半夜偷偷躲我们被窝里哭,也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剧。”
哎,我好难受
狠狠懂了,这事后劲是真的大,我前两天也是白天在微博上死劲冲袁印海没感觉,但一到晚上再想起来阮老师他们遭遇的事,就哭成shǎ • bī,流泪.jpg
其实我本来还以为像淇淇这种富家女,不太能理解我们这些底层的感受,难过.jpg
淇淇真的是个好姑娘!!之前营销号老爱说她恋爱脑、娇气什么的,但其实明明就很好!!!
淇淇这一哭,阮老师整个卡壳,直接被整不会了
好在姜淇淇情绪调整得很快,全程一点声息没有便从梁羿肩膀上直起身,只有两个眼圈红红的,知道大家都在看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努力清清嗓子道:“……你们继续聊好了,不用管我。”
最后还是梁羿帮她起的头,再次向阮颂提问:“所以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要从文化专业转到艺术专业?”
通常来说,这样转专业是不合规的。
但A大那几年正好短暂推出过这条新规定被阮颂赶上,只要文化专业的学生能像艺考生一样,考过每个艺术专业设定的专业课考试,就能允许转。
袁印海在班上提起阮颂转专业,误导大家觉得阮颂走了后门,是因为每年想要转专业的人本就不多,这种规定又偏门,实行没两年就取消了,一般人压根不知道。
袁印海所谓的“行方便”,不过也就是把这个事告诉了阮颂,根本没在阮颂考试的时候提供什么不合规的帮助,全是阮颂凭着悟性自学的。
“其实我最开始保送挑的专业是金融那方面的,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爱好跟想法,就觉得这个挣钱,以后去搞搞对冲基金什么的。”
阮颂在回答问题这方面向来实诚,有什么就说什么:“但我当时大一学了半个学期,自己额外了解了一下专业情况和行业氛围,就有点不喜欢了,觉得跟我想的不一样,然后就不太乐意认真上课,开始逃课。”
弹幕???
SOS救命了,阮老师你也别太实诚,随便回答一下也是可以的笑死我了
逃课这种事也敢拿出来说吗,看出来是的确跟我一样不爱上课了,i了i了,doge
但逃课能逃去哪呢,阮颂也不是爱出校门玩的类型,所以一般逃课也就是逃去图书馆看看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