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没等到下文,首先觉得任钦鸣箍在自己腰上的铁臂陡然一紧。
姜淇淇已经开始尖叫,拿自己垫背的抱枕疯狂对闫松航发起攻击。
一顿狂轰乱炸,闫松航抱着脑袋也没个地方躲,赶紧救命:“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我们放线索放的很细,基本90%的地方都翻过了。”
姜淇淇这才喘了口气稍稍停下。
但闫松航紧跟着又说:“线索都在什么床位枕头底下啊、卫生间最深处的那个隔间里啊、储物间等人高的木衣柜里啊……你们只管看着哪里吓人就往哪去找就行了,别往太安全的地方去一般碰不到什么脏东西。”
这一下把郑青跟秦斯嘉也搞疯了。
一众人听完闫松航详细的描述,脑子里立马开始放各种鬼校、荒村、废弃医院闹灵异事件的xiǎo • diàn • yǐng,多年积攒的恐怖片想象全在这一刻爆发。
车里吱吱哇哇叫成一片。
盖章最怕鬼的任钦鸣虽然没出声,但阮颂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快要被勒断了。
反倒是谢岭烯对这些东西一点没感觉,大家叫的越凶,他笑得越欢,整一个乐不可支看热闹不嫌事大。
…
当保姆车抵达目的地,已经是当天晚上七点半。
雨依旧下的很大。
一行人透过车窗看清活动场地,头皮全麻。
眼前是一大片环山的空地,废弃的医院外围着生锈的院墙和铁门,杂草丛生,藤蔓攀附,十字架在屋顶最接近闪电的高度赫然屹立,欧式宗教风格的建筑破败,简直就是他们下午看的鬼片开始。
闫松航说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医院里找到能打开大门锁链的钥匙。
节目组一共藏了四把钥匙,但真正能打开门的只有一把,所以保险起见,肯定得四把全都找齐。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要进去,还得在里面展开地毯式搜索,犄角旮旯全不能放过,闭着眼睛只顾着跑是不可能的。
姜淇淇真是感觉自己又要哭了,已经开始疯狂给任钦鸣道歉:“对不起钦鸣哥,我不该嘲笑你呜呜呜。”
“这不是嘲笑不嘲笑的问题,这已经超过怕不怕鬼的范畴了吧!”郑青扒着车窗也是瞠目结舌。
这任务就跟之前的玻璃栈道、直接从山上滑下来一样,除非是胆子特别大的,不然搁谁谁不怕!
谢岭烯就不怕,笑眯眯望大家:“你们以前没玩过那种真人恐怖体验馆,或者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吗,感觉差不多,玩那些为了营造氛围,还会在开始之前给你看一段背景介绍的小短片。”
大家鸡皮疙瘩又是起了一身。
刚想说进去以后谢岭烯带队,大家一起抱他大腿,闫松航便眨了眨眼插话:“因为这医院乱七八糟的侧门挺多的,你们七个人两两配对分四组从不同的起点出发,谢岭烯是多出来那个,他只能一个人一组。”
秦斯嘉飞快:“我们可以站原地等他一个个来找我们!”
“那不行的,不分头行动来不及。”闫松航这种老油条怎么可能留出这么明显的漏洞,“你们必须在一个半小时以内完成任务,不然就视为任务失败,到时候七个人一个人安排一间厕所,待满半个小时才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姜淇淇毛骨悚然又开始拿枕头砸人。
随后节目组给每个人发放了准备好的物资小包。
包里有手电筒、计时器、矿泉水、创口贴等等一系列应急物品,甚至还有充电宝,确保所有人的手机都能正常联系上。
但其中最最有氛围的,还是闫松航这么短的时间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防护服!
人手一套,脸部窗口全透明包裹式的,美其名曰不让大家被里面的蜘蛛网、灰尘碰到、呛到,兼顾防雨防水。
大家紧张的情绪终于稍微得到缓解,毕竟有这么个“防护套”穿在身上起隔绝作用,安全感着实上升了不少。
等到最后车门打开,耳边轰隆的雨声立刻清晰起来。
一行人背好小包、换好防护服依次从车上下来,光是仰头看看那破败的建筑就有些腿软,任钦鸣相当霸道得隔着防护服,也要紧紧把阮颂的手牵着,生怕自己被搞丢。
旁边准备带他们去各自起始点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
弹幕本以为这就是普通找个东西。
结果闫松航坐在车里,望着他们忽然送上一个神秘的笑,说:“找钥匙的时候要小心里面有‘鬼’,可能会妨碍你们通关呢。”
?
所有人刚想转头回车上找闫松航的茬。
工作人员已经拿出一大卷黑色胶布条,咔咔两下分别给他们防护服的探视窗上贴好。
视线顿时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