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二楼四人之所以有空在微信群跟阮颂聊天,是因为他们跟着谢岭烯一路搜查,终于来到谁也不敢轻易进去的公共卫生间。
这边的卫生间和之前谢岭烯检查过的一样,都在走廊顶端最深处。
地上灰白的磨砂方格地砖因常年蒙尘,已经形成一层厚厚的尘垢,只是简单踩上去并不会留下足迹。
所以想要凭借脚印判断工作人员有没有进去放过钥匙的路,也被堵死了。
几人站在外面通过入口,看见里面老式的圆形陶瓷洗手台,台面上是恐怖片里的噩梦,铺满整面墙的礼仪镜。
台面下是暴露在墙体外勾连在一起的铁管,不知道通水还是干什么用的,挂着密密麻麻仿佛裹成茧的蜘蛛网,粘着各种飞虫,光是远远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别说让他们直接走进去。
再往里的部分,几人透着卫生间窗外幽幽透进来的月光,只能隐约看清每扇隔间的门开着,冷色调的夜辉是卫生间森冷的代名词,像是温度都降了八个度。
姜淇淇几乎立刻退开,隔着防护服开始搓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我能在外面等你们不进去吗……”
梁羿、秦斯嘉、郑青三个人都没应。
显而易见,他们也不想进去。
“那我进去好了。”
谢岭烯自然而然接上,对裹足不前的四人相当体贴露出一个笑,“我一个人进去,辛苦你们再检查一下外面走廊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话是说的极漂亮。
毕竟这走廊光秃秃,一眼就能望穿,哪里可能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无非是给他们找个台阶下。
四人一听当然忙不迭应下。
然后才有了他们站在外面和阮颂闲聊的场景,边回复群消息,边第一万次感慨谢岭烯胆子大。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好好的卫生间忽然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直播间弹幕的镜头只能看见外面,并不知道谢岭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四人同时将视线从手机挪开,抬高声音冲里喊:“岭烯?谢岭烯你怎么了吗?”
石沉大海,谢岭烯都没有给出回应。
几人当时就在心里觉得坏了,再顾不上害怕,赶紧打着手电一窝蜂从外面冲进去。
狭窄逼仄的卫生间走道很快被他们填满,大家忧心忡忡喊着谢岭烯的名字纷纷推开手边的隔间找人。
谁也没注意距离卫生间门口最近的地方,还有一个格外不起眼的工具摆放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