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瑾妃没了半条命,被束缚在锦褥上消磨,哪也去不了,只能昏昏沉沉地低声求饶。自那以后瑾妃就消停了不少,许是被收拾服帖了,皇帝将他搂坐在腿上,他既不闹腾也不曲意逢迎,就那样乖顺安静地靠着皇帝看书,看着看着还问起了皇帝的见解,和他聊得甚是投机。
皇帝细捻着他的耳垂,又道:“宫里有多少苏合香我就给你多少,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不用去和别人争,去和别人抢。但你若是敢弃我而去,保不准你的父亲,你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就会立马人头落地。”
过了半晌,瑾妃才敢怯怯地答话,“……不负陛下隆宠。”
侍候在侧的香菱暗自咂舌,感叹皇帝就是皇帝,威胁人的手段真是了得。
她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的两人就旁若无人地吻了起来,分离时还牵着一道晶莹的丝线。
瑾妃用舌舔舐唇瓣,两腮微红,娇喘吁吁,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看中了我?因为我对陛下不屑一顾?”
皇帝笑而答道,“儿时我总被皇兄欺负,你还救过我,不记得了?”
在被过继到温逸卿膝下前,他在宫中受尽了苦楚,整天食不果腹,连宫女太监都敢随意打骂他,更别说比他身份高上一截的皇子了。
有一次三皇兄将他推搡到假山后,用尿淋了他满头,瑾妃好巧不巧地在此观赏游玩,见状后颇为嫌弃地掩住了口鼻,在心里给坏了他兴致的三皇子狠狠地记了一笔,然后到皇帝面前告状,叫三皇子挨了顿打。
“此事让温逸卿也注意到了我,他有意栽培我,让我助他夺权。”
瑾妃微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产生羁绊……
皇帝面色微沉,用指腹细细摩挲他的下巴,说道:“我暗暗算计了一番,本想到你的名下去给你做儿,可你不乐意,还对我百般挑剔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