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
冬日阳光仍带有一股寒意,但楚俞被毛绒绒的大尾巴体团住,像盖了一床棉被,活生生热出了汗。
他眯着眼,懒洋洋地用力伸直四条爪爪,爪爪张开成可爱的花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身体似猫儿弯起伸了个懒腰,才慢慢睁开眼。
好饿呀。
楚俞被饿醒了。
哈士奇在幼年期需要营养母ru,但从昨天到今天,楚俞只吃了一点鹿肉,根本不够他每日的营养摄入量。
楚俞埋头舔了舔受伤的爪爪,站起身,四肢触地,摇摇晃晃绕到狼Alpha面前,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舔狼王的脸颊,印出一条舔舐的痕迹,又娇软无力歪头一倒,倒进了狼Alpha怀里,撒娇似的打了个滚。
做完这一套见狼Alpha还不醒。
楚俞抬起前爪,软软拍在柏沅清肚皮上,再用额头顶了顶。
沅清哥哥……
忽然,顶到了一个熟悉的软尖尖,楚俞动作一顿,抬眼凝望着那个隐藏在毛发里的软尖尖。
欸?这个好熟悉啊,好像在梦里吃过。
幼年期想要哺ru是本能。
楚俞盯着那个软尖,忍不住咂了咂嘴,张望了周围,见狼群都在沉睡,紫沙蹲坐在远处放哨也注意不到他。
于是,楚俞“饿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就悄悄嘬一口没关系吧,反正沅清哥哥有六个,我就嘬一个好了,沅清哥哥不会那么小气吧啦的。
楚俞说服了自己,就立马凑上去,如愿以偿叼嘬起其中一颗饱满的软尖尖。
将这一切纳入眼底的柏沅清:……
其实柏沅清被楚俞舔脸时,就醒了,一直眯着眼凝视他。
见小Omega鬼鬼祟祟左瞟右瞄,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结果没想到……小Omega这回趁着他睡着,又偷袭他。
狼尾巴尖微不可查摆动了一下,柏沅清眼眸暗了暗,他也有过幼年时期,理解对母狼的依赖,但他毕竟不是狼妈妈啊。
他半撑起身体,抬起前爪将楚俞轻而易举一搂,狼爪跟人类的手臂似灵活有力。
楚俞正嘬含的津津有味,感觉身体突然被拖动了一下,反射性护食起来,嘴里发出“噫呜”的声音。
吸满了唾液的软尖从湿润的嘴里扯出,还回弹了一下。
疼得柏沅清大尾巴甩了甩,一口叼住罪魁祸首的后颈皮,随后给了楚俞劈头盖脸的舔舐。
……啊喂,喂?毛要被舔掉了。
楚俞躲闪不及,免费洗了个脸。
他感觉到柔软舌头帮他洗完脸后,又转移阵地,一下一下舔他的脖颈、下巴……一开始还是很温柔的舔舐,接着不知不觉,舔着舔着就狂野起来了。
成年狼舔舐的力道很大,舔得楚俞直接重心不稳,重重摔了个屁股蹲。
靠!这哪儿是洗脸啊,这分明是要给他洗澡吧。
其实动物之间的舔舐很正常,但楚俞内里是个人,这种亲密无间的舔舐举动多少令他狗脸发烫,站起来,转身要走。
谁知,逃走的念头被狼Alpha敏锐察觉,狼王金色眼瞳闪过一丝捕猎的光芒,懒洋洋又不失霸道伸长脖颈,咬住小Omega的后颈,轻而易举将想要逃跑的Omega拖回了怀里,继续舔舐。
……
柏!沅!清!
楚俞不想再被舔了,生气扭头,抬起前爪,不轻不重拍在狼Alpha鼻子上,制止住他舔舐的举动。
狗狗眼耷拉着,表示自己不开心:够了,我的毛毛都弄湿了。
狼是很聪明的动物,像理解了小Omega的意思,眼睛似乎弯了下,探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对方的小jiojio。
楚俞:……
唉,算了。
楚俞收回爪爪,他不和“二哈”一般见识,傻狗。
可是他真的好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