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嗷呜”完,继续对着角马龇牙咧嘴地叫。
“汪……”你别反抗了。
“汪汪……”别在挣扎了。
“汪汪汪……”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公角马被吵得心烦意乱,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新战术,反正它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碎嘴子的狗。
作战时最忌讳身边有聒噪的声音,公角马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陈老作为一头经验丰富的老将,非常懂得抓住机会,他一个矮身向前迅速回身,就引起了角马的回头。
就在这时,紫沙收到信号般抓准时机往前一扑,明晃晃地犬牙刺入了角马的后腿;兰森也不遑多让,配合咬住了角马另一条腿,穷凶极恶地用力一扯。
血气霎时弥漫开来。
公角马喘着粗气笨重的挣扎着,忍剧痛扭过脑袋,却将自己的脖子朝着狼王露出。
下一秒,柏沅清和陈老一拥而上,躲过角马弯刀似的硬角,猛地咬住了角马的大动脉上……
至此一击,狼群和角马的胜负已分。
当公角马支撑不住挣扎着倒地时,楚俞才跑上前,凶巴巴地趴在公角马的腹部上,学着狼群撕咬。
角马还未断气,前脚用力弹了一下,把楚俞吓了一跳。
楚俞慌里慌张地左顾右盼:……
确定角马不会再有力气的力气,楚俞又冲上前,凶巴巴的咬住猎物。
狼群嘴里发出低哑震慑的声音,犬牙死死勾住角马身上的每个致命部位,暴力的撕扯伤口,直至角马身体内的血一点一点流尽,咽气。
刚获得胜利的狼群高频率的呼吸着,他们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脖颈毛发因刚才激烈的战况耸立,看上去像一个个骁勇的战士。
或者说,他们本来天生就是一群不畏生死的战士。
这一次对付角马,并不是没有受伤,陈老在对抗角马的时候,不小心被角马那对头上的角伤到了肚子,直接顶断了一根肋骨。
也许是年龄大了,才没有灵敏躲过攻击。
他气喘吁吁地卧倒在地,腹部重重的起伏着,默默恢复体力。
兰森走过来,低头蹭了蹭陈老的头,像是一种来自战友之间的安慰。
兰森比陈老年龄稍小几岁,也是最能体会到陈老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在战斗时肩膀也受了一点伤,血迹已经染透了毛发。
“嗷呜……”另一边柏沅清看了眼楚俞的情况。
楚俞还用力扯着角马肚子,血肉淋漓,染得满嘴是血。
可能是和狼群处久了,楚俞在撕咬角马时,明亮的狗狗眼里也有若隐若现的野性光忙。
柏沅清低头,温柔地替他舔掉染在脖颈上的血,仿佛在说:死了已经死了,开饭。
“……”楚俞意犹未尽地撕咬了几口,又想起重要的事,连忙松嘴,检查柏沅清在这次搏斗时有没有受伤。
虽然伤疤是男人的荣耀,但还是很痛啊。
确定柏沅清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楚俞才放下了心。
楚俞:没受伤就好。
这场战斗是典型的四个王者带一个青铜,楚俞免费体验了一把并肩作战的快乐。
很刺激,很冒险,以后还想来。
这一顿晚饭大家吃得极其满足。
用完餐,狼群就离开战场,回家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清理毛发。
楚俞给自己舔完爪爪,舔完毛毛,跑去河道边喝水。
柏沅清以为他有事,抬起脑袋,张望着,见楚俞挺着涨鼓鼓的小肚子奔跑在夕阳下,内心肉眼可见的满足。
看了几秒,又重新低头,继续舔舐肚皮上的毛发。
舔着舔着,柏沅清不知瞧见了什么,停下了舔舐动作,盯着某处看,随后茫然地瞧瞧周围。
狼群正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柏沅清慢慢起身,朝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他能感觉到发·情期时没有母狼时的难熬与焦闷,所以感觉来得太猛烈时,不得不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其实柏沅清一开始是觉得不用躲的,但自从上次被楚俞看到后,他鬼使神差地开始躲着做坏事了。
柏沅清找到了一棵树,他背着树半卧倒,把脑袋埋在腹部,用力的舔舐着。
一边舔一边默默计算楚俞还有多少天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