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玩得起劲儿,用自己的尾巴去缠住柏沅清的前肢,尾巴尖尖盘上去灵活地一勾,像给柏沅清戴了一个毛茸茸镯子。
嘿嘿嘿,尾巴好玩儿。
柏沅清盯着前肢的狗尾巴,开心地俯下脑袋,抬起前爪,把楚俞团巴团巴的抱住,朝着楚俞肚皮上倒舔了几口。
狗狗肚皮上的毛毛比其他地方细软,绵白,随时保持着暖呼呼的,柏沅清舔了一下,忍不住把整颗脑袋埋到楚俞肚皮上,吸了吸。
楚俞:……
啊喂,吸狗啊。
楚俞姿势不雅四只脚脚朝天,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拢脚脚,把柏沅清整颗脑袋抱住了。
谁知这一下,柏沅清仿佛得到什么回应般更兴奋了,按住楚俞直接化身舔舐狂魔,把楚俞肚皮上的毛毛舔得湿乎乎的。
“……”楚俞整条狗都被弄麻了,不是,那什么,咱们,咱们……
可是——
楚俞眼睛舒服得眯了眯,背脊绷紧,总算知道为什么动物喜欢互相舔毛毛了。
好酥服呀。
小时候被柏沅清舔毛毛的时候,总害怕狼王舔着舔着会不小心把自己一口吃掉,好几次感觉快要被舔秃了,所以楚俞无法舒服享受柏沅清每次的舔舐。
现在他长大了些,柏沅清不能一口就包住他的狗头,楚俞能舒心享受了。
原来是这样感觉呀。
好酥服,那根狗尾巴狂甩了起来,由此可见,被舔肚肚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
楚俞沉溺在舔肚肚的快乐之中,心想着,一会儿也给柏沅清舔肚子,让他也感受到这份快乐。
做狗不能太自私。
不过他哪里知道,舔毛这种事,他只知被舔的舒服享受,其实舔毛的心情会更愉悦。
因为有谁能拒绝埋暖和的狗肚肚,狂吸软绵雪白的毛茸茸呢?
狼王的快乐,楚俞想象不到。
晚风轻轻吹过,草浪随风起伏,被舔过的肚皮凉酥酥的,楚俞哼唧一声,爪爪蜷缩着一起。
啊,不来了不来了,睡前服务结束。
楚俞翻了个身,准备回洞里睡觉,谁晓得他刚起身,就惊动了柏沅清,身体被按住。
楚俞:!!!
下一秒,就感觉柏沅清舔了他肚子伤的的毛毛还不够,还往下面——
啊啊不行。
楚俞慌张地将身体一蜷,把狗尾巴夹在肚子里,挡住某处。
“汪呜。”不是,你想、想舔哪儿啊?
楚俞一双黑色的狗狗眼惊慌地看着柏沅清。
柏沅清抬起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低下头亲昵而暧昧地蹭了蹭楚俞的下巴。
“嗷……”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依稀能辩出柏沅清的心情。
楚俞:……?
不是吧。
春天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你怎么还……
楚俞蜷成一团,看着柏沅清那双金色眼瞳,不知为何,他仿佛看见除了动物天性冷漠以外的情感,读懂了柏沅清内心想要他的念头。
要他?
肯定是错觉。
错觉。
楚俞连忙站起来,抖了抖身上蓬松的毛毛,坐下,认真和柏沅清面对面。
楚俞:我是狗,公的。
柏沅清:……
楚俞:“汪……”所以咱们不能……就是,你不能舔我的,那个地方知道吧。
也不知道柏沅清懂了没,他竖线眼瞳慢慢变成椭圆形,又慢慢变成竖线,偏过头,似乎再说:我不懂,我不想听。
“……”哟,还装。
楚俞倏地站起来,抬起爪爪,捧住柏沅清的脑袋,掰正。
对视上那双狼瞳,楚俞一下不知道说什么狠话了。
柏沅清是硬生生挺过这个春天的·发情期的,没有母狼帮他缓解,估计已经难受死了,现在舔他舔得兴起,也是一种动物本能。
……唉,怎么能怪他呢?
算了算了,就原谅你一次。
楚俞宽宏大量地想,然后他踮起脚脚,凑过去,温柔地舔了一下柏沅清的鼻子。
触感有些干燥,呼吸也比平时重,说明对方真的很难受。
楚俞心疼地抱住柏沅清毛茸茸的身体,并在心里决定:
沅清哥哥,下一个发·情期到来时,我一定会给你找到老婆的。
楚俞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的发·情期就在即将不远的秋天。
狗狗和狼的发·情期不一样,狗狗一旦成年,就会进入发·情期,在某种程度上,比狼早熟多了,不过这些是后话。
这一晚,狼群半夜没有外出,大概是洞里食物零食够多,所以全部趴在洞里洞口睡觉,你挨着我我压着你,远看去,一大团毛茸茸堵在洞口。
而此时,狼群还不知道,他们白天用手机拍的照片已经被传到了网络上,经过转载,迅速成为了人类讨论的话题中心。
而其中一张合照更是近百万点赞,被各大官网转发。
那是一张楚俞和柏沅清的合照,左边的狼目光深邃锐利,身姿帅气;右边的“狼”则非常可爱,看向镜头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智慧。
并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尾巴是竖起来的,朝着镜头比了一个“心”形。
各大网友们均被秀了一脸。
下面的评论里更是人才辈出。
「所以它是狗对不对?哈哈哈哈这眼神儿和我家狗一模一样。」
「我好奇,它怎么混入狼群的啊,妥妥的狗生巅峰。」
「我把这张照片给我家狗看了,我家狗说:它是演的。」
「我是狗,我就说一句:它真的是演的。」
「哈哈哈哈哈它要不是狗我吃屎。」
「我见过这只二哈,高考的时候,它就坐在我前面。没想到它大学毕业后混到狼群里面了,多年不见,竟混得比我好,还有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