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霁叮嘱蔺渊,暂时不要把‘绑匪在逃’的事,透漏给任何人,假装无事发生。
“好。”蔺渊对所有关于寒霜霁的事,直觉相当敏锐,立刻猜到男朋友怀疑什么。
“让蔺笙去试试吧。”蔺渊提议。
“蔺笙弟弟?”寒霜霁迷茫,不太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他有什么用?”
“你记得吗?”蔺渊悠悠提醒,“他学刑侦心理,擅长诱供。”
“啊!”寒霜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弟弟还有这种功能呀~”
蔺渊短暂沉默。
男朋友非但不关注自己的职业,也不关注自己家人的职业。
倒也算雨露均沾。
蔺渊收起想法,继续说,“即使他们提前串好供词,蔺笙依然可以套出线索。”
寒霜霁沉思片刻,才轻轻说,“试试吧,让他小心点。”
“嗯。”蔺渊凝视他,心底柔软了一片。
明明自己才是身陷险境的人,却下意识为别人担心,害怕把其他人卷入其中。
寒霜霁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好啦!”寒霜霁仰起脸,呼吸林间新鲜的空气,“我们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来继续找灵感吧。”
“嗯。”蔺渊来到画架后,抬眼看向以前画过的窗。
过去几年,此处的荒地并没有被开发,山水树木依旧像从前那样。
然而,自然塑造的环境日新月异。时隔多年,风景早已不同当年。蔺渊画中的小树苗,变成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即使他再次提起笔,却无法复刻当年的作品。
蔺渊变换好几个角度,找不到能下笔的位置。他无奈放下画笔,转过去偷瞄寒霜霁。
由于条件简陋,寒霜霁找不到合适的桌子。
只好把唯一的座椅当成桌子,将稿纸本摊开。自己跪坐在椅子前,塌着腰,手指百无聊赖转铅笔,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寒霜霁无意识嘟嘟嘴,提笔写了两行。又觉得不满意,烦躁地把稿纸撕下来团成球,又继续转笔。
像只玩毛线球的小猫咪,结果把自己缠住,然后气呼呼跟毛线球决斗。
可爱。
蔺渊默默换了张画纸,将画架换个角度。
手中的画笔仿佛有自我意识,行云流水般勾勒出‘猫咪’的线稿。
蔺渊审视自己的画稿,一时间没忍住,竟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毫无思路的寒霜霁,觉得他莫名其妙,想过来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