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做出有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的样子。
“我是你初中同学啊!以前瘦瘦的,矮矮的,一直坐第一二排的那个,咱俩接触不多,但我对你印象挺深的。”
“噢……好像有点印象,你怎么长这么黑了?”
“……我一直都这么黑。”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黑啊。”云川睁着眼睛说瞎话,毫不心虚。
“……”王样语塞。
能不能不要再说我黑了!
他将话题拉回云川身上:“咱们老同学有好多年不见了吧,我看你和以前变化挺大的,以前你看起来特高冷,一整天都说不出几句话来,现在倒是挺好相处的样子……”
云川笑而不语,隐隐觉得他的描述有些熟悉。
和自己长得像,年龄差不多大,看起来高冷……怎么越听越像躺病床上的穆亦决呢。
只是他没接触过其他穆家人,不能直接下定论。
“你现在干什么工作?”王样转而问道。
“我看你提着行李箱,刚从外地回来吗?”
“嗯。”云川点头:“和家里人学点手艺,四处跑跑帮忙,没什么正经工作。”
听他这么说,王样神色有些异常,夹杂着一丝兴奋,言语间的试探越发频繁。
“都这年代了,能流传下来的手艺都很不一般吧?”
搞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没有足够信息让云川顺着瞎编,便笑笑不说话,维持神秘感。
王样却正吃这一套,越发热情,邀请云川去他们那桌吃饭,说他才回来,要好好招待他,接风洗尘,叙叙旧情。
“兄弟们,这是我初中老同学,穆亦决!”王样将同桌人和云川互相介绍。
他果真将自己当作穆亦决。
离王样同桌这几人近了,那股晦涩阴沉的气息越发明显,云川隐隐闻到一股难言的臭味,若有似无,是这种气息散发的,潮湿腐烂的味道。
“你们别看我这兄弟文文弱弱的,可厉害得很。初中的时候,我们那学校盖在乱葬岗上,据说底下有很多白骨,建校的时候挖出来不少……”
嗯?
云川心里冒起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