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清得意道:“没有我,你以前走哪都是孤零零。有了我,你到哪都是人群视线焦点!”
叶颉再次想起带猫遛弯的经历。
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疑惑别人只看着猫,但却忘记了,没猫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和所有陌生人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际。
大家就算擦肩而过,都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当他带着猫出门后,平行线就拐了个弯,在猫这里相交。
而且这相交并不是直线的相交。每当他带猫出门,那些相交过的线条就会拐个弯,再次在猫咪这里相聚。
“叶颉,多带临清来我们那玩。”
“叶学长,你多久没参加同学会了?”
“我们那风景好,你和临清来我那旅游的时候,我全程接待,不要你们一分钱。”
“叶董缺你这点钱?”
“不缺,但那也是我一点心意啊。下次我来叶董这,叶董也不会要我的钱,哈哈哈。”
曾经相识,但很久没有联系过的朋友们围在一起哈哈大笑,打趣叶颉。
苏临清很自然地参与进话题,并追问叶颉大学时、高中时的有趣过往。
宫陵阳拎着酒瓶子侃侃而谈,骂叶颉这个别人家的孩子。
万年老二宫陵阳同学被老同学们纷纷打趣,最后破防要和别人大战三杯白的。
苏临清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盒头孢,问宫陵阳要不要头孢下酒,越喝越有。
宫陵阳放下酒瓶,挽起袖子追着苏临清揍。
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宫陵阳,与没喝醉但比喝醉了的人还皮的苏临清围着叶颉绕圈。
叶颉面无表情站得笔直,开始捏拳头。
朋友们、长辈们纷纷摸出手机,拍摄这有趣的一幕。
“叶颉,揍他们!”
“临清快跑!”
“宫老二,你行不行啊,你行不行啊,怎么连临清的衣角都抓不住?”
叶颉一手拽住苏临清的衣服后领,另一只手按住宫陵阳的脑袋,动作敏捷得就像是一只狩猎的大猫。
苏临清立刻道歉:“大大猫,我错了。”
宫陵阳:“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宾客们笑得前俯后仰。
吴教授擦着眼角眼泪,和老伴道:“以前听说叶颉虽然是青年翘楚,但不近人情,所以若比较有情怀的私人合作最好别找他。谁说的?”
老伴笑呵呵道:“嫉妒他的人说的呗。”
王教授给虽然以前不认识,但大家都是各自行业泰山北斗,现在可以认识的两位老教授斟满温开水:“以前我也听说叶颉不是个好人,所以一直没和丹霄集团合作。明明我和叶颉是邻居,我也对他有偏见。直到和临清成为忘年交之后,才发现叶颉是个面冷心暖的好人。”
吴教授好奇:“忘年交?我还以为你是领临清入国学圈子的老师呢。”
王教授笑道:“就临清那个国学水准,我可不敢给他当老师。你知道小白居士吗?”
吴教授两口子点头:“知道知道,最近很出名的神秘国学专家,修复了许多古画,发表了许多古代典籍研究论文,自己一幅画六位数,还有价无市。”
王教授指着正捂着耳朵被叶颉训的苏临清:“苏临清他家猫叫苏大白,他自己叫苏小白,啰,被训的小白居士。”
吴教授愕然。
然后,她拍着腿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叶颉身边的小白居士,还能是谁?真是灯下黑,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吴教授的老伴也笑道:“主要还是临清太年轻了。”
年轻的小白居士喵喵嗷嗷叫:“叶颉你好烦,订婚宴还训我!不听不听,叶颉念经!爸!妈!救我!”
看笑话的叶父叶母这才上前,护住苏临清,把还唠叨个不停的叶颉拉开。
苏临清躲到了叶父叶母身后,对叶颉哈气。
叶颉深呼吸,深呼吸。
“爸、妈,你们俩什么时候去旅游?”叶颉诚恳地问道。
叶父叶母无语:“赶我们走?”
叶颉道:“你们在这,我没办法教育苏临清。他有恃无恐,越来越不听话。”
叶父叶母一人架住苏临清一边胳膊:“好啊,我们把临清也带走。临清,要不要和爸爸妈妈出门玩?叶颉忙于工作,不能陪你,爸爸妈妈陪你。不准反对,爸爸妈妈今天就把你塞进行李箱带走。”
苏临清乱嚎:“叶颉救命!”
叶颉:“……”
宾客:“哈哈哈哈哈。”
订婚宴在猫飞猫跳的欢笑声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