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法就是最原始的草浆造纸法,把麦秆切碎,清洗干净之后上锅蒸煮,磨成草浆,然后像做红薯粉条一样,上模具铺平,等成型之后烘干,就是最原始的草纸了。
卫铭寒边折腾起来之后,立刻就涌来了一堆人帮忙,在他们看来寒祭司做的事情,就没一件是没用的,他们一定要来出一份。
卫铭寒也乐得人帮忙,于是指挥起大家来分外得心应手。
他记得本书里说过,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1
他现在也算是团队的人了吧?想想还点小骄傲呢……
不过造纸么的,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可就太困难了。
首要把麦秆切碎,必须要切到非常碎,差不多到粉末的程度才行。麦秆是植纤维可比小麦结实多了,用石磨是没办法磨成粉的,所以只能用切的。在现代个环节都是用机器『操』作的,但在个世界,就只能靠人了。
石刀不够锋利,又没铁器,所以最后只能用陶刀。陶刀的锋利度还是很不错的,加上兽人们的够大,只要费点功夫,还是能把麦秆切碎的。
之后就是清洗蒸煮,要煮成么样才算煮好呢?
卫铭寒自己也不清楚,他一开始只是煮到水滚就行了,但后面想要弄成草浆的时候就发现根本不够浑浊,所以必须彻底煮透才行。
一煮就煮了整整两天,好不容易才把那麦秆末里的纤维都煮了出来,得到了足够浑浊的草浆。然后放进模具里,放在炕上烘干。
很快,他就得到了第一批的纸张。
说是纸张,其实草皮差不多,凹凸不平,颜『色』灰黄,看起来丑的要命。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手感居然特别的硬,样的纸连用来擦屁股都不行。
还好卫铭寒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失败也没么关系,所以他之后又试验了几次,不断地总结经验,在加入了草木灰,充当石灰后,总算是弄出了比较像样的纸张了。
虽然还是淡黄『色』的,但至少平整了许多,手感也变得柔软了。
为了方便造纸,部落里免不了又多了一个造纸工坊。
了纸,当然少不了墨水了,明代宋应星在他的名着《天工开》中说:“凡墨,烧烟,凝质而为之。”2
也就是说,可以用烧出来的木炭加上动胶清水,就能做成用来书写的墨水。
了墨水,那还得笔,比起制作繁琐的『毛』笔,卫铭寒觉得鹅『毛』笔更好。但部落里没鹅,也就只能委屈那几只斑翅秧鸡了。反正斑翅秧鸡的体格大,鸡『毛』也壮实,完全可以拿来当笔用。
就是苦了那几只斑翅秧鸡了,屁股上的长羽『毛』几乎都快被卫铭寒薅秃了,弄得它们都不肯下蛋了。还是卫铭寒用鱼肉混着麦麸,它们加了几顿餐,才算是把些家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