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可以。”
楼冬藏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毕竟在之前他们就已经一起睡了一段时间,贺关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很高。
如果是别的，贺关可能还顾忌。
只是晚上一起睡，完全可以。
楼冬藏：“从今天开始吗？”
贺关：“好。”
楼冬藏放开了按在门框上的手。
贺关放下戒心,再加上“谈判”已经结束，自然稍微放松，想从楼冬藏身边走过。
盥洗室的门当然没有宽到可以让两个成男性同时通过。
贺关稍稍侧身，想避开这人出门。
他没料到楼冬藏突然伸手过来，同时像看得自己什么姿势一样抱过来。
对方微凉的体温覆过来时,贺关甚至没有反抗。
他被楼冬藏抱得更紧。
一秒,两秒。
贺关抓住他想钻进自己衣摆里的手,抬手去推他,这人却比他反应更快，立刻松手。
楼冬藏举起双手：“投降，不毛手毛脚了,今天最一次。”
贺关：“……今天？”
楼冬藏点头：“今天。”
贺关想从被楼冬藏带着走的氛围里出来，回想自己平时的语气,说：“实在闲着没事儿能不能别和我黏在一起，把你那花先种了。”
楼冬藏：“种完了。”
贺关：“这么快？肥施了？”
楼冬藏：“一点薄肥，很快。”
贺关：“岳叔帮你调的肥？”
楼冬藏：“嗯。”
贺关：“……哦。”
贺关前脚出门,楼冬藏脚就跟着他一起，贺关有心想走快一点,但只被对方发现,更快地跟上。
……结果就是两个人很快地来到一楼厨房。
岳叔正在厨房腌肉,看到两个人一前一进来，稀奇地说：“怎么都过来这儿了，那么饿吗。”
贺关去开冰箱：“饿死我了。”
他在冰箱翻到两根香蕉，剥开一根自己狼吞虎咽。
门口的人说：“贺关,我想吃。”
贺关停下咀嚼的动作。
说实话，最近楼冬藏这样，除了让贺关困扰，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高兴。
因为对方比以前看上去更有活气了，不再像生活在腐朽沉船里的一条孤魂。
贺关：“要吃自己来拿，告诉过你冰箱在哪了。”
楼冬藏：“那你得告诉我香蕉在哪……”
贺关：“所以快来拿。”
楼冬藏摸到冷藏区，被贺关从侧面推了一下手，这才摸到香蕉。
贺关收回手，去帮岳叔择菜。
楼冬藏吃完香蕉，站着等贺关空出手，把他手里的香蕉皮拿走。
这里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即使是每个进门都有两个侧院的宅院，即使贺关让人来砌了花墙，风一吹过来，两层楼前的空地还是显得空旷。
因此贺关坐在桌前，这个位置刚好看得到落日西沉，天际线吞噬掉最一点橙光，让这座宅院落如一片清凉的寂静。
楼冬藏跟着在他对面落座。
贺关问：“这次不上去了？”
楼冬藏拿起自己的筷子：“嗯，战略有变，现在你在哪我在哪。”
贺关：“……”
吃过饭，岳叔腰疼提前去休息，两个人便一起收拾碗筷。
贺关把碗稍微冲洗，递站在一边的楼冬藏。
楼冬藏伸手去摸洗碗机里的卡槽，方便把碗盘挨个放好。
贺关把最一个碗递他，站在泛黄的灯下，按住洗手台发呆。
楼冬藏关上洗碗机，问：“在想什么？”
贺关想没想：“你。”
楼冬藏：“我受宠若惊。”
贺关看着墙壁上一个黑点，没法确定那是一块污渍或者其他，盯着一直看：“在想躲你不太现实，除非我现在要出差，走个一星期。”
楼冬藏笑出了声。
贺关侧脸望他，看他靠在料理台上笑了好一儿，才说：“笑什么，我在很认地和你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楼冬藏：“所以呢，你准备得出什么结论？”
贺关：“还在想。”
楼冬藏直起身想过来，被贺关敏锐地察觉，说：“别过来，过来我就走了。”
楼冬藏：“现在这是几级防护？”
贺关：“……一级？不确定，只对你用过。”
楼冬藏：“没被别人追过？”
贺关向前回忆。
他死的时候龄不大，家里的司他干了三，要算是二十五，实际龄和楼冬藏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工作已经够累，在这之中的合作伙伴倒是和自己示好过，但成人讲究的都是利益。
几面进酒店？
不符合贺关朴素的择偶观念。
贺关：“有，拒绝了。”
楼冬藏：“为什么？”
贺关：“更多的是累，不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