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这种选择让贺关觉得困惑。
他尝试拿普遍的缘由让楼冬藏退缩，但又人原封不动地解释清楚，扔了回来。
贺关：“这是你说的。”
楼冬藏：“嗯，我说的。”
贺关抬起胳膊，第一次主动回抱住了楼冬藏。
虽然很轻，但也算回抱住了。
贺关：“……抱起来确实挺舒服。”
楼冬藏愣了片刻，说：“你说什么？”
贺关：“我说你冰冰凉凉的，手感很好。”
其实他一开始就很喜欢这种手感。
贺关在这里人抱着纠结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第一次有明确的回应。
之前楼冬藏说“天热了，我抱起来很舒服”。
现在他回答“确实舒服”。
楼冬藏松开了抱着贺关的手。
贺关：“嗯？怎么……”
贺关他握住手腕往旁边带了一步，这次，他靠着门，避开了硌人的把手。
抓着他的那只手因为难以置信还有些发抖，为了确认，强势地挤进贺关的指缝，时稍微低头，密密实实把他覆住了。
贺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一条蟒压在了门板上。
面前是他的身，手心里是他的手指，耳边是他的唇。
楼冬藏：“是答应我了？”
贺关：“……嗯，不是说只是试试吗？”
楼冬藏：“嗯。”
贺关：“那……那就试试吧。”
反自己也不会少块肉。
话音刚落，楼冬藏难以克制地吻了一下贺关的耳朵。
这和一开始那个轻柔的像风一样的吻不，这个吻存在感极强，离开之后，留下的一点湿让贺关头皮发麻。
贺关楼冬藏握着的手立刻抓紧了，几乎要按着楼冬藏的指骨，按进门里。
他反射一个抬腿，压着他的人立刻察觉，伸手死死压住。
楼冬藏声音发颤，细听是笑：“别紧张，贺关……贺关，别跑，我不亲了，我……我太高兴了。”
贺关：“……”
贺关说不出话。
他耳朵不道怎么回事，好像上面是敏感的经，现在从耳尖烧到耳根，火烧火燎，像要把他的头发一起燃了。
连带着牙关都在发抖。
出息得要死。
厨房窗户关，这时恰巧进来一阵凉风，把贺关吹得微微醒：“楼冬藏，关窗户。”
楼冬藏好一会儿才回答：“……会儿。”
贺关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才刚答应和他试试，就开始不听话了？
楼冬藏笑着抱紧他：“下次这么抱你不道什么时候……现在赚翻了。”
他了，又说：“贺总，刚才那句话麻烦你当听见，让我再抱两分钟，求你。”
贺关他挨挨蹭蹭地抱紧，了，还是说话，默许了。
其实这样的抱还在自己接受范围内，如果不是刚才楼冬藏突袭，再让他抱一会儿也问题。
只是楼冬藏似乎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那就让他这么觉得吧。
活该。
两分钟，可能不止两分钟，楼冬藏主动松开了手。
贺关在他抽手离开时下意识抬了一下指尖。
……刚暖热就跑了。
楼冬藏转身关窗户，贺关就站在他身后，说：“再走两步。”
楼冬藏关上窗户，说：“今天晚上我应该睡不着了。”
贺关这才从刚才的感觉里清醒，伸了个懒腰：“那挺好，和我一起晚睡吧，反我上午睡得太多，现在也睡不着。”
楼冬藏原地转身：“你这样很难让人把持住。”
贺关并不动弹，和他耍嘴皮：“你再说一遍？和谁耍流氓呢？之前怎么说的？”
楼冬藏嘴里不经，实则一动不动，只是和贺关闲聊。
说不耍流氓只是追你的时候。
现在追到了。
楼冬藏耍赖，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说：“回睡觉吗？”
贺关：“嗯。”
晚上睡觉时楼冬藏还是问了：“真的不能亲你？这么不适应？”
贺关那边安静了好几秒。
楼冬藏还在人答应，突如其来的劲风直接撞到脸，碰的一下，但又是软的。
贺关抽起自己枕头砸他，一下就停。
贺关：“啧，怎么不躲啊。”
楼冬藏拿着枕头笑了一下：“老婆打我我为什么要躲？又不疼。”
贺关把枕头从他手里抢回来：“……不准得寸进尺，睡觉。”
还以为楼冬藏会借机撒娇。
直到临近快睡着，贺关才突然说：“还有，我是老。”
楼冬藏笑出了声：“好，你是。老晚安。”
贺关动作明显地翻了个身。
楼冬藏一定听到了。
毕竟两个人一个睡着的。
黑夜里，时间流速似乎更加缓慢，贺关睁眼向墙面，不停眨动眼睛。
他还是睡不太着，昨天睡太多了。
答应楼冬藏这件事不在他的人规划内，贺关现在突然答应，实际还是有些底。
真的能喜欢上他？
贺关思绪乱飞，突然手指一痒。
是有人试探着摸到他。
贺关立刻动了一下无名指。
要是放在以前，那人一定就缩回了。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他得到明确的答复，一点点找贺关的手指，和他黏糊糊地扣在一起，走。
像在大大方方地说：
都已经答应和我试试，能不能不要再跑了？
贺关翘了一下嘴角，不道怎么，突然觉得高兴，回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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