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藏:“两次而已。”
贺关冷静地和他辩驳:“两次很多了。你也不算算你亲一回要多久,还好是晚上,要是早上,我连去公司都要迟到,好吗。”
楼冬藏:“写个规定吧。”
贺关:“?”
楼冬藏:“一天亲几次,一次几分钟。”
贺关打蛇随棍上:“好,不光这个,牵手和拥抱也……”
楼冬藏只是随口一说,看贺关拿出手机,敲手机键盘的声音越来越快,迟疑地问:“真的?”
贺关点点头,愉快地说:“嗯,真的,不是你提的吗,我觉得很有道理。”
楼冬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砸完了还拿不开,现在就是后悔。
贺关装模作样敲了很多个字,噼里啪啦,一直没停。
楼冬藏确凿地说:“你到底在记什么?不是规定。”
贺关笑着忽悠他:“当然是规定啊,不是规定是什么。不光牵手和拥抱,像刚才那样拉我也得算,详细到方方面面才是我做事的风格,所以一直在写……”
手机被楼冬藏半路截胡。
贺关手机被他拿走,也不生气,自己在一边笑得捧腹,说:“你自己看吧……”
贺关和楼冬藏手机的样式一模一样,甚至APP的摆放位置贺关都调整过,让他们的相同。
楼冬藏凭借肌肉记忆调出盲人模式。
他问:“便签?”
贺关:“嗯。”
楼冬藏点开最上面一个便签,机械女声自动开始念。
“书单:”
“《十四行诗》。”
“《面纱》。”
“《基督山伯爵》。”
“《刀锋》。”
“《推拿》。”
“……”
机械女声还在继续说下去。
楼冬藏让盲人模式停止。
这是楼冬藏最近在贺关面前看的书。
楼冬藏安静片刻,说:“贺关。”
贺关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头发,垂头看他。
楼冬藏猝然发力,一双手鹰爪一般箍住他,贺关一向对他不设防,只来得及感觉到一股大力,随即两人调转位置,他被扔上了床。
贺关用肘撑起自己,笑意还没散,说:“干嘛啊?太感动了?”
楼冬藏哑着声音问:“怎么在记我看的书?”
贺关摸了摸他的脸,笑说:“这有什么,我的老婆我不宠,那还是男人吗?以后在家和你一起看。”
他知道楼冬藏在想什么,但他觉得他的激动有点过了。
楼冬藏本该……
他本该有人来爱他的。
楼冬藏很快地说了几个字。
“一天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