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最真实最放松的状态。
至于楼冬藏不正常……
先不说正常是由谁定义的,就算不正常又怎么样。
两个都正常固然很好,不过家里有一个正常的也够了,他还挺正常的。
剩下那个想正常就正常,想不正常也无所谓。
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种活法,多一个楼冬藏这样的也未尝不可。
一辆路虎开到了警局门口,贺关看它停在两个人附近的停车位,问:“这是来接你的?”
宁之禾瞄了眼车牌:“嗯,我弟来接我了。”
贺关:“你弟?我还以为……”
宁之禾:“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也行,我性取向女,谢了。”
贺关:“就这一个要求还想让我给你介绍,想桃子。”
宁之禾:“你这不是会冲浪吗!哎呀微信再聊,懒得和你废话……”
他们这边聊着,停车的车主已经背着光向这边走来,口罩戴的严严实实,走到台阶下,喊了一声:“哥。”
宁之禾:“来了我的礼宝!”
他扭头和贺关告别:“走了,我弟来了。有事和我说,找到老婆之前随时call我,别太难过啊,警察一定会找到人的,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以为贺关是因为楼冬藏跑了,一时间为自己不用照顾一个精神病庆幸,心理上又过不去,心情复杂,还在郁结。
实际上完全不是。
贺关和他挥手:“一路平安,拜。”
他说完,走下台阶,走向和两人相反的方向。
沿街路灯规划得当,一排过去,照得夜晚的路况金碧辉煌。
它们像忠诚的锡兵,给予过路行人美丽温和的剪影。
男人提着啤酒站在路灯下,头发边缘被染成带温度的暖黄。
他将视线放在灯下小飞虫上,眯起眼,忍受着飞虫嗡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通电话突然响起,打断路灯下的寂静。
贺关接起来。
“您好,是贺关先生吗?我是市中区派出所的,上次您就一艘游轮报过案……”
“是我,是上次游轮的事有进展了吗?”
“对。是关于游轮的,警方这边需要您的协助……”
“要我怎么协助,你们尽管说,我会全力配合。”
“我们的特警会在需要的时候联络您,剩下感谢您的配合,再见。”
“……”
贺关挂掉电话,疑惑地蹙眉。
特警?
哪位?
难道他身边有谁是不便暴露身份的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