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这事给翻了篇。
不然又能怎么办,谁让他养了一只牙尖的小狗。
还是醋坛子味儿。
裴知故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而且格外记仇。
本来闻归和徐时约的是周一上午的时间进行检查,不过因为徐时临时有事,所以才改到了下午。
第二次陪着闻归来到医院,裴知故没有多少特别的感觉。毕竟上次徐时和他说过,闻归的病是心因性的,说白了就是只要他心情平和不多想就不会恶化。
嗯……回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裴知故觉得闻归应该挺开心的。
然后他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闻归,想起出门前自己刚换上没有两分钟就被弄得皱皱巴巴的衬衣,默默修改了一下心里的结论。
应该说是的确很开心。
到医院后,闻归按照常规去做了一遍例行检查,留下裴知故一个人和徐时待在办公室里。
左右闲着没事,于是徐时就顺便问了一下闻归的近况。
裴知故沉默片刻:“挺好的,还有精力折腾我。”
折腾得他今天一上午都没有写完一份实验报告,隔三差五地听他吱吱、吱吱的叫。
徐时也跟着沉默了片刻,干笑了两声:“哈哈,那是挺好的哈。”
说完,他借着喝水的动作挡了一下自己有些扭曲的表情,在心里疯狂大叫:啊啊啊这是可以说给他听的吗?不是吧不是吧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怎么连裴教授也学会暗戳戳地欺负单身狗了!!
“不过还是要控制一下比较好。”徐时放下水杯,接着说道。
不能天天这么折腾啊,万一过火了嘎嘣一下闻归太兴奋,信息素直接飙升过安全值怎么办?!毕竟闻归现在还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唉,他作为闻归的主治医生兼发小,真是为闻归操碎了心啊……
裴知故点了点头,淡淡地应道:“的确,有些误事。”
不然他的工作应该已经结束了,而不是要放到晚上再继续写。
徐时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裴教授,辛苦你了。”
果然他还是要叮嘱一下闻归不要纵欲过度才好。
想想易感期时的Alpha对欲望的渴求,徐时看向裴知故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同情和敬佩。
舍己为人,真君子也。
好在闻归开门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这场各自理解偏差出去不止一百八十度的对话。
徐时看着他的检查报告单,眉梢渐渐舒展,笑着说道:“恭喜你,可以斟酌减药了。”
说完,他从电脑上调出了闻归的病历,修改了其中几种药物的数量,重新开了一份药单给他:“先按照这个剂量保持一个周,下个周来检查的时候我再考虑是给你换新的抑制药还是维持原状。”
他抬起头来,对闻归笑了一下:“不过不用担心,闻归,这是个好兆头。”
闻归挑了一下眉毛,刚要给徐时好好讲一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徐时眼疾嘴快地止住了:“OK,fine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这都是因为裴教授的功劳,可以了,闻归,做个人吧。”
闻归不满意地瞥了徐时一眼。
他和裴知故这几天这么精彩绝伦浪漫至极的经历,怎么能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功劳就能概括的,这明明就是……
眼看着闻归准备再反驳几句,于是裴知故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好了,我们走吧。”
闻归闻言,立刻就把徐时放到了一边,笑眯眯地和裴知故商量起了回家路上要不要顺便买点吃的。
至于徐时,什么徐时,这里有人叫徐时吗?
礼貌徐时:你妈。
虽然自己的好兄弟不做人了,但是徐时还是秉承着医者仁心在闻归和裴知故准备离开的时候悄悄拉住了闻归,语重心长地和他叮嘱了一句:“我知道Alpha易感期的时候会比较精力旺盛,但你也要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啊。”
闻归沉默。
怎么现在是拉个小手亲个小嘴也要控制一下了吗?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徐时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从五月底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着考虑怎么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到现在为止进度还只是停留在接吻。
别人谈恋爱的进展是牵手、接吻、全垒打,突飞猛进。
结果他和裴知故谈恋爱的进展是一步到位然后步步后退。
但闻归也就这么想想,以他对徐时的了解,如果他说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碰过裴知故的腺体,他绝对会被徐时当成笑话嘲笑上一整年。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给徐时这种机会。
于是吃了一个月素斋的Alpha忽然对着面前的Omega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算了,你不懂。”
说完,他还拍了拍徐时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追着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裴知故去了。
裴知故看着和徐时说完话后心情愉悦的闻归,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闻归笑而不语地往裴知故的身边靠近了一点,确保徐时能够看得清楚,接着低下头凑近了裴知故的耳边,低声说道:“他说让我和你多一点肢体接触,才有助于病情稳定。”
裴知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任凭闻归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离开了医院。
只留下徐时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可恶,他好像又被闻归秀了!
作者有话说:
徐时(冷漠):我没说过。
昨天码着码着字就睡着了,我发誓,我一定要改掉我这个时差作息,就从今天早睡开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