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香波地群岛35区的大多数人来说,今年的八月和往年没什么区别,非要讲一个的话,可能就是天气更热了点儿。
不过在一些喜好玩乐的年轻圈子里,很快传开了一个名字——流火。
一家几天前刚改了名字的夜店。
香波地的民众思想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得上开放,但刻板印象依然不少,觉得夜店是秩序缺失的灰色地带,是不正经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可流火不一样。
也不知道这里的新老板是不是和钱过不去,撤走了出台的人不说,连坐台这项业务都给清了,一群来寻欢作乐的想找个陪酒的漂亮姑娘都找不到。
有人不满,抄起瓶子就要闹事,几个人开了头,几十号人就跟上了。
这种法不责众的事很吸引人渣,那群人平常没什么本事,但遇到这种热闹,都想分一杯羹。谁知道能不能在混乱中顺点值钱的东西走,就算找不到钱,拿两瓶酒也好。
真正来喝酒放松、不想惹事的人都躲远了,一群怒吼吵嚷的疯子在大厅中央乱打乱砸,谁都不想沾那份晦气,这儿的老板也是倒霉。
那几个领头砸的正欢,忽然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个人。
那人穿着宽松的深色工装马甲,背脊笔直,清清瘦瘦的,周身沉静的气场在夜店中非但没显得突兀,反而很好地融了进去。
他简简单单站在那里,面对着黑压压的乌合之众,两边一对比,显得这个年轻人更加弱势、孤立无援。
店里的音乐早就停了,还在变换的炫彩灯光无声笼罩了全场,一些角落里没被波及到的顾客忍不住为这个年轻人捏了把汗。
年轻人却好像没看见对面那些充满恶意的打量,他默默将一名瑟瑟发抖的服务生护到身后,扬起一道微笑,说:
“各位,我是这儿的老板,很遗憾没能提供让各位满意的服务,但打砸闹事确实是各位的不对,还请支付相应的赔偿,并且对所有被你们伤到的人道歉。”
领头那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嗤笑一声,或许是觉得对方太好拿捏,反而没直接上手。
他手里拿着把自带的砍刀,刀尖离年轻老板的眼睛不过五厘米:“就你们这狗屁夜店连个陪酒的娘们儿都没有,还他妈好意思叫夜店?还让我们赔钱?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那群跟着的,也都像聒噪的公鸡一样,扯着脖子笑了起来。
“我说......”光头凑近了点儿,酒气更重了:“你个小娘们给哥们拿钱赔个不是,再找几个真正的娘们儿过来陪酒,老子今天就勉强放过你,听见了吗?不然老子让你在这片混不下去!”
年轻的老板依旧是笑着的,只是昏暗灯光下,没人看见他眼底泛冷。
他点了点头,又看向门口的几个服务生,只说了两个字:
“关门。”
光头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巨力砸到他肚子上,整个人瞬间被踢飞了出去,沿路撞倒了不少桌椅杯盘,还撞伤了好几个这场闹剧的“盟友”。
所有人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年轻老板,也就是诸伏景光,不知道对后面的谁说道:“把重新装修的日程往前提吧,恐怕今天之后,得歇业几天了。”
然后他收回视线,看向已经没了头领的众人,神情略带狡黠,仿佛在看一台台提款机:“今天的所有损失,都得由各位赔上,否则,就别想出这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