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爷,姐姐是单身,单身,她没男朋友。”官玉瑶赶忙解释道,她们今天来霍家,主要目的可是为上官家和霍家的“婚约”。
霍锦琛目光从脸色难看的上官玉芩脸上扫过,眼珠转了转,又看向霍闲,笑吟吟说:“阿闲,你这小子,总不能因为玉芩长得漂亮就说人家有男朋友吧?”
霍闲张嘴欲再说,上官玉芩心知若让他细说,恐怕她的人设会在霍老爷子面前崩掉,遂赶在他开口前道:“霍先生误会了,和我在一起的男性是我朋友,只是朋友。”
官玉瑶也添上一句:“丹尼尔是姐姐的同学,他第一次来华国旅游,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就尽尽地主之谊。”
霍闲神情不变,意有所指道:“丹尼尔先生是在我们遇到后下的车吧,怎么没把他也带来?他人生地不熟,也不会汉语,万一走丢了可不太好。”
官玉瑶表情一僵,上官玉芩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上官玉芩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我们说好了,回去时再接他,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霍老爷子年纪虽大,但心如明镜,并不糊涂,而且上官家的姐妹俩反应已经清清楚楚说明她们有问题。
不过老爷子虽然看出端倪,却并不说破,将那位“同学”忽略,重点提了提霍闲和上官玉芩的婚约,严格来说,他们是指腹为婚,而且当初霍家和上官家老太爷在时合过八字,天生一对。
上官家上官玉芩他们这一房在上官老太爷去世后也就是十多年前就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定居,国内的家族在老太爷过世后渐渐走上没落,尽管还有祖产支撑,但改变不了衰败的事实,天师界中上官家更是一点名气都没。
对于婚约,上官玉芩原本是打算以“父母之命”答应下来的,可偏偏在见到霍闲前就已经先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她当时的姿态和如今在霍家的姿态完全是两个模样,待看到霍闲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时,她是真的装不下去。
不仅她,官玉瑶也在心里呕血和郁闷,她本来已经打算等事情办完后就和“赫清”联络,结果倒好,赫清不是赫清,而是和她姐姐有婚约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气霍闲把另一人的名片给她,还是该恨和霍闲有婚约的不是她。
“爷爷,现在不流行指腹为婚了。”等霍老爷子和上官玉芩说了一堆后,霍闲终于慢悠悠开口。
交谈声戛然而止,上官玉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本也不是真想和霍家联姻,可是家里那边把她推出来,她也没办法拒绝,可如果不认这桩婚事的是霍闲呢?那就和她无关了吧?
霍老爷子并不动怒,只道:“爷爷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婚约是你太爷爷定下的,你和玉芩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先试着处一处看看?”
霍闲摇头:“不了爷爷,我不太喜欢未婚前和异性有太过亲密的女孩。”
一句话,就差将巴掌直接往上官玉芩脸上扇。
上官玉芩脸色顿时如调色盘似的,整个表情彻底冷下来,再不复先前温柔淑女,她讥讽道:“照霍先生的意思,以后结婚的对象必须清清白白?”
“上官小姐今天过来是为谈我们的婚约?”霍闲不答反问。
上官玉芩抬了抬下巴,冷淡道:“婚约是我□□父定下,我们上官家不过是遵循他老人家的遗志。”
这话里话外,便是在说霍家不守信。
“上官老太爷走了十多年了吧?”霍闲笑容玩味。
上官玉芩眼神一沉:“若霍家不想履行婚约便不履行,我们上官家不至于强逼。”
见她生气,霍锦琛立刻站出来当和事老,边给霍闲使眼色边小声催促他道歉。
霍闲眉头都没动一下,语气却是冷了下来:“上官小姐,我给你面子,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我有眼睛,你和那位丹尼尔先生什么关系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别把我家人当傻子。不管你们突然把陈年旧约翻出来有什么目的,我这里的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顿了下,没让她说话,就对霍老爷子道:“爷爷,我建议您查一查上官家最近出了什么事,否则十多年没联系的人突然跑出来说要履行婚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猫腻,我先走了。”
说罢,连看都不再看上官家两姐妹一眼,径直离开。
上官玉芩和官玉瑶何时被人这般落脸,气得整张脸通红,呼吸急促,恨不能脱下高跟鞋在霍闲脑门上钉几个窟窿。
走出会客室,霍闲并没立刻离开,他刚刚说那些话确实是往重了不好听了说,但也不是无的放矢。他不知道原世界线中没出现的上官家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但按照时间线推,原主这个时间应该遭受了霍锦山的虐待,在母亲的帮助下才离开霍家,而且事情一出,他等同于被赶出霍家。换言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可是如今上官玉芩冒了出来,很幸运的,直接让他在“正式”见面前先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无论她有什么隐情,都不是她骗人的理由。
更何况,丹尼尔分明还在霍家停车位的跑车里,装温柔,扮清纯,有意思吗?
如果上官玉芩稍微有点羞耻心,不把自己看太高,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他或许也不会直接开怼,既然怼了,他也不后悔,现在不是按头结婚的年代,别说上官家霍家老太爷的遗志,他们从坟墓里爬出来他都是一样的答案。
不该有的桃花,还是让它烂在地里比较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