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对吕温侯的声音让他连安慰自己是听错都做不到,三千石粮食和两千匹布经是很大的手笔,主公竟连些都看不上,价码再高他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啊。
苏双和张世平看到郭图吃瘪很是解气,但是转念一,他们两方全部被拒绝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上首的州牧大看似温和,却和他们象中的完全不一,难不成真的像看上去不食间烟火?
不是,送钱都送上门来了,怎么还有拒绝的呢?
郭图懵,苏双和张世平懵,他们俩是商,平日里游走于大汉各州和草原各部落之间,花钱买平安的需求非常大,往外送钱的活儿都干熟练了,来没被拒绝过。
往常没有送那么多过,除了被公孙瓒“征用”的那一次,是头一次那么大手笔,怎么也没到往外送钱还能被拒绝。
原焕没有多说,将双方的礼单当采买单子留下,示意吕布带他们去账房,后起身飘离去,仿佛银钱俗物放到跟前都能脏了他的眼。
吕大将军利落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方天画戟,眯了眯眼睛看向愣在对的三个,“诸位,请吧。”
那皎明月的清润主公刚刚离开,留在客室的凶悍武将就不再遮掩自己身上的煞气,虎目带着凛凛威视落在身上,比兵器刃上的寒光加骇。
三连忙站起来,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在现在表『露』出分毫。
吕温侯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真把他惹急了,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够家砍的。
郭图仗着自己是和吕布一起来的袁府,着待会儿找机会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懵了一会儿很快恢复常,在苏双、张世平跟前是目中无。
只是苏双和张世平现在没空搭理他,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苏双、张世平毕竟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识过各种各的场,两个眉来眼去小声说了两句,感觉情况还没到最差的时候。
州牧大只说让吕温侯带他们去账房拿钱,可没说拿多少钱,只是意意打发他们一下,他们的厚礼和送过去也没啥差别。
世家子嘛,矜持,他们理解。
两个跟在那高马大的武将身后,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刚才只是州牧大碍于颜,着旁边有其他,他们直接送礼有行贿的嫌疑,为了名声着只能么绕一圈才行。
只是到了账房,管事那里拿到他们应得的钱,发现每匹马的价格比市价还高了不少,两个才彻底没了主意。
吕布可没空和他们玩弯弯绕绕,把钱给出去之后立刻让下把带走,他还要去主公那儿回话。
苏双、张世平不敢『摸』老虎须,看他神情不耐到底还是转身离去,郭图还再说什么,只是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个满脸欠揍的郭嘉郭奉孝。
郭嘉在儿等了好一会儿,知道吕布不耐烦和打机锋,特意过来给他解围,“奉先将军今日依旧龙马精神,今儿怎么没去『操』练兵马?”
吕布脱口出的“废话”两个字在看到眨眼睛的时候咽了回去,眼珠子一转猜到他的来意,扛着方天画戟乐呵呵回道,“今日几个商贾来府上卖东西,主公令布过来给他们拿钱,奉孝先生也是一既往的满红光哈哈哈哈哈哈。”
郭嘉没到家伙那么上道,赞许的朝他点点头,后故作惊讶看向郭图,捶胸顿足仿佛家里遭了大难一,“嘉昨日看出公则兄落魄,没到公则兄竟落魄到此地步,郭氏现在还好吗,族里的族老们可知道公则兄放弃仕途事商贾之事?族老们对公则兄寄予厚望,公则兄怎能此啊?”
郭图一口气没上来,脸红脖子粗的骂道,“郭嘉小儿,休得胡言!”
几天不见,竟此来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大将军对向来懒懒散散没个正形的文弱先生有了深一步的认识,抬手招呼了几个护院,让他们好生在此看着,不要让他们手无缚鸡之的奉孝先生被揍了,后虎步生风回主院汇报情况去了。
原焕悠哉悠哉看着竹简,看到他回来『露』出笑容,“奉先回来了,那三反应何?”
吕布大步上前,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主公所料,苏双、张世平目瞪口呆,简直丧考妣。”
“奉先,丧考妣不能么用。”原焕哭笑不得的放下竹简,感觉以后给两个孩子上课之余还要再关注一下手下将领的文化状况。
不求他们和文臣一满腹经纶,至少不能总是用错词。
吕布不甚在意的笑了两声,不觉得自己的描述哪儿有问题,那俩看到钱数的时候的确愣了半天,他的描述只是过于形象,其他完全没问题。
他们家主公不缺钱粮,马匹虽有需求,却也不是谁来送都肯要。
他们府上那么多粮食钱财,自己的钱都花不完,哪儿需要别用钱财来胁迫他们家主公,区区两百匹马,只要钱给的多,别说两百匹,两千匹两万匹都不是问题。
吕大将军经手的钱财比别几辈子见过的都多,现在还没视金钱粪土的状态缓过来,眼里什么都看不上,甚至还嫌弃家那点儿东西也好意拿出来丢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