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焕揉揉手腕,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叹了口气,这中难以下咽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喝最难熬,不如直接一口闷。
主院渐渐陷入沉寂,侍女仆从轻手轻脚退下,生怕打扰到主人家休息。
另一边,荀彧和卫觊鲁肃等人商量好贩卖细盐的条件,等他们签下盟书,然后让下人带他们回去休息
夜色已深,他们却完全没有睡意,郭嘉和荀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回到议政厅,这个时候不好打扰主公歇息,正好再想想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郭嘉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趴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开口,“主公远在冀州,却要操心关中的事情,陛下和王司徒不会因此嘉奖于他,何苦如此劳心费力?”
按照他的意思,现在最该做的是积攒实力,定国□□不是他们该管的,主公有济世之心,但是在此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自身。
若是连自保都做不到,又谈何济世救民。
天下将乱,朝廷已经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中原的各路诸侯看上去只是小打小闹,其实剖开了看,各个都有小心思。
刘姓宗亲尚且对朝廷不管不顾,他们何苦操这个心?
现如今,刘虞在幽州和公孙瓒斗智斗勇,刘表在荆州对外面事情不闻不问,刘焉更狠,到了益州后立刻将益州通往中原的路给截断了,朝廷政令什么的全都过不去,他说是州牧,实际上和土皇帝也差不多了。
益州通往中原的路是张鲁阻断的,但是天底下谁不知道张鲁是奉刘焉之命才占据汉中。
刘姓宗亲尚且如此,他们家主公这真是出力还不讨好。
荀彧不赞同的看着他,放下手中的竹简温声道,“不管朝廷如何,关中的百姓总是无辜。”
自董卓入京到现在,关中几次三番遭受劫掠,百姓大多逃亡在外,土地无人耕中,良田一片荒芜,长安朝廷无心安抚百姓,致使情况越来越严重,再这么下去,整个关中都会和洛阳城一样杳无人烟。
他们远在冀州,不好对关中指手画脚,但是关中那么多百姓,总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
郭嘉托着脸,看了旁边这一心为民的好友,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文若,朝廷不是你想的那么光明磊落,等朝廷知道主公愿意将袁氏家传的东西拿出来救世济民,不出三天,讨要东西的旨意就要抵达袁府。”
他不是对朝廷有偏见,而是王允真的能干出这中事情。
先前兖州情况那么严重,刚刚得到冀州送过去的粮草,王允老儿就能让钟元常去要粮,明面上是冲着兖州,其实还是冲着他们家主公而来。
好在曹孟德机灵,看情况不对赶紧把人糊弄走了,不然以他们家主公的心软程度,怕是受不了那老家伙的哭诉就要张口给粮。
如果主公在外人面前能有断他酒水时那般冷酷无情,他不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吗。
荀彧跟着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朝廷是什么样,当初两次党锢之祸,荀氏几个长辈为了避祸几十年都不曾回过颍川,朝廷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可他们跟在主公身边,不就是为了让天下恢复太平吗?
“如果王司徒欺人太甚,主公也不是不会还手。”荀彧抬眸看过去,语速缓缓却很是坚定,“奉孝,主公想要救民于水火,我等只是多耗些心力,对于百姓而言,能救命。”
他们家主公看上去温和好脾气,其实心里很有主意,不然就不是只从盐铁入手,而是直接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了。
但遇天灾,开仓放粮都必不可少,然而每遇天灾,开仓放粮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朝廷再怎么整饬贪官污吏,粮仓里的粮食发调出去,绝大部分也落不到百姓手中。
郭嘉揉揉脸,坐起身来叹道,“文若心怀天下,是嘉狭隘了。”
荀彧摇了摇头,摊开旁边的竹简继续道,“陛下年幼,王司徒涉政不能长久,若时机合适,当迎天子来冀州,若能奉天子以讨不臣,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干什么都要遮遮掩掩。”
“各家关系错综复杂,文若不可操之过急。”郭嘉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说道,“不说别人,只朝廷那些老臣,如果知道我等意图迎奉天子来邺城,一个二个都要撞死在宫门外来死谏,大汉天子,怎能轻易离开都城?”
当初被董卓胁迫迁都长安已经是奇耻大辱,如果再来个被他们家主公胁迫迁都邺城,那完了,那群老头儿不撞死在宫门前,生闷气也能把自己给气死。
文若这主意的确不错,以天子的名义来征讨作乱的诸侯,只大义这一点他们就能胜过所有人,但问题是,如果操作不好,他们可就成了劫持天子的乱贼。
所以他才说,他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管太多,关起门来存钱攒粮食就完事儿了。
朝廷内部派系争斗不断,若是有人脑袋被门夹了想对他们不利,怕是不等他们家主公发话,吕奉先就先带兵把朝廷给灭了。
现在长安城那点兵力,可经不住骑兵铁蹄的践踏。
他不担心他们自己,他只担心朝廷的安危,唉,为了保住那岌岌可危的小皇帝,他也是费劲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郭嘉:为了那小皇帝,我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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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重生成了作精》by南陶
文案:
如果游玉岁彻彻底底地死了,那么他就是史书上一个普普通通夺嫡失败的废太子,顶着父皇给的顶级恶谥躺在小坟墓里任由后世八卦。
但是他重生了!而且还不停重生。
第一世,他夺权失败被自己亲爹赐死,谥号厉太子。
第二世,他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最后病重而亡。
第三世,他韬光养晦收拢人才,最后被三皇弟带兵斩杀,全尸都没留一个。
…………
第十五世,他小心翼翼只图苟活,结果被派去安抚流民,最后被乱刀砍死。
第十六世,睁开眼睛的废太子:爷累了,谁让我不爽,我就让他更不爽,去tā • mā • de礼贤下士,温润贤良。
于是睁开眼睛的游玉岁第一时间给自己置办了最昂贵的金丝楠木棺材,然后尽情作死。
骂宠妃、罚幼弟、殴打官员,在皇帝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看着哭哭啼啼的后宫和朝堂,游玉岁拿着长柄烟杆坐在肩舆上轻笑道:人嘛,应该做一点符合自己谥号的事。
游玉岁以为自己这样又杠又作,蹬鼻子上脸,他爹会立马废太子并赐他毒酒一杯,结果他成了他爹最宠爱的儿子。
游玉岁:我爹约摸是有点病的。
而那些还没有从太子温润贤良的画风转过来的大臣们:太子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