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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平时和孙策称兄道弟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辈分问题,这儿看到孙坚过来,后知后觉起来他和吕布高顺跟乌程侯平辈交,忽就起来他不能喊孙策小弟。
乌程侯喊他小弟,他怎能喊乌程侯的儿子叫小弟呢,差辈分了哈哈哈哈~
张文远的笑声传的远,自己乐呵还不够,二话不说跑去找到吕布,三言两语飞快辈分问题挑明,很快,被小霸王拿着木剑追杀的就变成了两个人。
孙坚看大儿子有精神咧嘴笑笑,拿胡子拉碴的脸去蹭三儿子的白嫩嫩的小脸,被小家伙嫌弃的一直往推,这才大笑着臭小子放在肩膀上朝主宅走去。
亲兵们牵着马跟迎上来的士兵去军营,他们对安国袁府不熟悉,不过全天下的军营都一个样儿,都是自己人,到哪儿都不生分。
乌程侯先去主院拜见他们家主公,打完招呼才带着虎崽子们回家,一家小来庄子长时,他这还是第一次回来,真是不应该了。
好在孟德兄比他更惨,他好歹能趁过年的时候来一趟,孟德兄被兖州的事情困住,天知道什时候能抽出时过来。
岁首年关要忙着祭祀,天暖和开始春耕,一来二去,即便没有突状况,也得等到忙完春耕才能有空。
啧,真是惨了。
乌程侯脚步轻快嘚瑟的不行,庆幸自己跑的快,要是让曹孟德反应过来先他一步离开昌邑,现在留在昌邑城苦哈哈面对公文竹简的就是他。
兵贵神速,古人诚不欺我。
孙坚曹家的娃娃送回家,扭头看到大儿子气哼哼的回来,虎掌拍拍臭小子的脑袋笑道,“见着爹我还拉着个脸,当心娘待儿教训。”
虎崽子哼哼唧唧甩着他弟的木剑,脚步一顿灵光一现,快走两步跟上跟上去,“爹,觉得以后让张文远喊叫叔怎样?”
大虎咧了咧嘴,“让张文远喊我叫叔,的倒是容易,信不信敢说他就敢揍?”
“放心,我们俩现在势均力敌,他揍不了我。”小霸王觉得自己的法非常好,木剑还给弟弟,跃跃欲试跑去撩拨张辽。
孙坚乐呵呵看着他跑远,估摸着傻小子过儿就鬼哭狼嚎跑回来,小儿子放下来让他自己玩,自己大步进屋找媳妇温存。
孙策信誓旦旦觉得自己能够凭借武力值让张辽改口,他们两个都很能打,但是他觉得他更能打,现在是旗鼓当,等过两年,张文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霸王自信满满跑过去找茬,忘了张辽吕布高顺几个人都在儿,辈分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要张辽改口,其他几个也要跟着改口。
这下可好,原本两个人的互殴立刻变成群殴。
虎崽子打张文远一个都吃力,对上正当壮年的吕奉先根本不够打,少年郎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成年人围住,手脚并用也挡不住,能嗷嗷着被胖揍了一顿。
吕布神清气爽的揍完不听话的熊孩子,催着张辽高顺去继续盯着账房给将士们赏赐,冀州的兵马驻扎在各地,田庄军营里是他的并州铁骑还有高顺的陷阵营将士。
从冀州去并州过壶关就行,去兖州也不算远,他和张辽在并州家没有亲朋好友,高顺也没有要回陈留家探亲访友的意思,不过手底下的兵还是有不少需要给家里传个信儿送个东西的。
打完仗的赏赐当时就了下去,临近年关,他们家主公又让账房另拿钱粮来犒赏士兵,他们这些将领还有几位先生都有赏赐。
趁今年能安安生生过年,他们需要送信儿的名单统计出来,没准儿能在年东西送到家人手上,他们忙着呢。
虎崽子撩拨不成反挨揍,委屈巴巴的看着块头比他大一圈的吕温侯,揉着肩膀拐去找小伙伴求安慰。
公瑾!他们都欺负人!
少年郎走了两步,忽起来小伙伴几天就回庐江了,吸吸鼻子更加伤心,嗷嗷呜呜跑回家找亲爹哭诉。
他在面被欺负了,当爹的不能不管。
过年要的就是这份热闹,年轻人们闹腾完接着忙自己的事,原焕抱着手炉看着别人忙碌,月末腊祭,年末岁首的祭祀非常重要,不用他开口,荀彧荀攸就事情安排妥当了。
在面要祭祀天地,在家里要祭祀祖先,府上的管事们也没闲着,祭灶、清扫忙的不可开交。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升天,送灶神的贡品是些又甜又黏的东西,即便糖和粮食都很珍贵,也很少有人在祭祀上省,用又黏又甜的贡品黏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到天上别说坏话,以此来祈求来年能过好日子,对百姓来说,祭灶和祭祖一样重要。
祭祖是全家一起祭拜祖先,往年天下不算乱,袁氏族人都要回汝南家,一大家子平时天南海北的见不了多面,年关是数不多的能人凑齐的时候。
不过今年就算了,今年实在乱,能凑齐一家人过年的世家怕是不多。
田庄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难得是个大晴天,小孩子们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烧竹子玩,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竟也有几分后世的年味儿。
爆竹声一岁除,爆竹爆竹,就是简单粗暴的竹子放在火堆里烧。
小孩子们烧竹子的时候很开心,声音一传出去立刻被大人抓回去揍屁股,闹闹腾腾同样年味儿十足。
北方过年有吃饺子的习俗,是后世必备的饺子现在还没有出现,原焕不知道张仲景有没有饺子捣鼓出来,反正山这边现在还没有出现过饺子的影子。
没有什能难得到原板,尤其在食物上面,委屈什也不能委屈嘴巴,而且饺子不像红烧猪蹄、糖醋排骨、麻辣兔头些菜缺调料做不出来,要有面,调好馅就能上手,甚至不用他多说,厨子听到擀面皮调馅儿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要怎做了。
饺子包好后下锅煮,煮熟了捞上来,一个个胖滚滚的很是可爱,原焕带着府上的人吃了顿正常馅儿的热饺子,吃完后一本满足,后转头让疾医准备些驱寒保暖的药材,药熬好放进馅儿里做成药味儿饺子。
祛寒娇耳汤,这东西最开始就是用来治病的,天寒地冻很容易冻伤耳朵,饺子不难包,用军营里的大锅来煮,每人两个饺子一碗汤,吃完后整个人都能热乎起来。
馅儿里有肉有药,面皮还是石磨研磨出来的细面,对庄子里的佃户还是军营里的士兵来说都非常受欢迎。
岁末所有人都放假,郭奕乖巧不闹人,和袁璟一起在主院待的多,郭嘉这个当爹的没一点儿当爹的自觉,闲着没事儿干去军营转悠,看到大锅里热腾腾的煮着饺子也跟着端着碗凑热闹,咬一口满嘴的药味儿,吐又不好吐,能面容扭曲的咽下去,后剩下的让给旁边的士兵。
主公对药材真是爱的深沉。
郭奉孝感慨万分,现自己和热热闹闹的军营格格不入,这才摸摸鼻子溜达回主宅。
他自认看人看的很准,可是在他们家主公身上,每当他觉得他已经人看透彻了,很快又现其实并没有。
像他们家主公样矜贵端庄的世家子,高高在上可远观才是正常,他第一次见到端坐在上首的温润青年时,觉得人仿佛不食人烟火的仙人,疏离客气和谁都隔的很远。
越接触越现,疏离是真,待人用心也是真,他们一起商议政事的时候很正常,等到他们家主公一个人待着时,就有种人随时可能回到天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