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便是他在被禁锢的十几年间打破了经学的家法,注释与着“几百余万言”,创立了“郑学”,郑学”逐渐成“天下所宗”的儒学。
经今古文之争持续数百年,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争斗不休,如果不是兼通今古文经郑玄博采众长注释经典结束经今古文之争,经学就在两派攻讦之中慢慢没落了。
原焕给隐居各地的名士大儒都写了帖子,但是没想过郑玄会过来。
黄巾之乱爆发,朝廷接触党禁,执政的掌权者几乎都请他入朝担任官职,但是那的态度非常坚决,只想着讲学,不愿意涉足仕途。
何进征辟过,太尉府征辟过,司空府征辟过,司徒府征辟过……
几乎所有有资格征辟属官的地方都给那抛过橄榄枝,只是没有一个成功的,其中包括原主的叔父袁隗,甚至史上记载,郑玄病逝也是因官渡之战时,袁绍壮声势,争取民心和士望,让袁谭逼迫郑玄随军,老先推辞不得只好抱病随行,最终在途中病逝。
家了守节不仕搭上了性命,他写帖子的时候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藏楼里籍多,像郑玄那样的大儒家中籍也有多,不一定看得上外的。
郭嘉扬起唇角,神色见带了几分自得,“主公不知,郑司农拒绝朝廷征辟后一直在青州东莱郡隐居讲学,去岁黄巾贼扰乱青州郡县,郑司农便起了去别处避难的想法,恰巧太史子义在青州大肆招兵买马,州郡之中青壮走的七七八八,焦刺史和孔北海像两只斗鸡一样日日对骂惹天下耻笑,整个青州鸡犬不宁,郑司农听闻邺城有座藏楼,便收拾行囊来邺城了。”
“如此一想,是我们自己的功劳。”原焕笑弯了眼睛,汝南袁氏是一块金字招牌,如果留住郑玄,就是另一块金字招牌,两块金字招牌同时在他这里,天下没有谁比得过冀州。
据他所知,郑玄收徒不问出,只要有天赋有毅力,就算出贫苦他也一样教。
和这些相比,他带出来的那数千学甚至都不怎么起眼了,亲自教的学有一定数量,启民智却是没有数量的,“奉孝奉先,稍后随我去一趟藏楼拜见郑司农。”
他要建学校,要立学官,如果学校和学官向普罗大众,必会引起家的反对,如果这个学官是郑玄,以郑司农在天下士间的地位,谁敢反对,就是与天下读敌。
家大族也都是以治学起家,家族代钻研的要么是今文经要么是古文经,郑玄以一己之力解决了经今古文之争,就算是家大族,也不在学问上对他指手画脚。
家想教就教,教的是家自己的学问,郑司农从小就不遵守经学中师法、家法那一套,现在家已经成了大儒,再让他困在师法、家法之中,怕不是嫌自己日子过的太舒坦。
读最擅长杀不见血,全天下的笔杆子一起戳脊梁骨,哪个家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郭嘉对上他们家主公含笑的目光,扬起唇角猜到他想干么,“主公亲自延请,郑司农应该不会拒绝。”
吕布听的云里雾里,么延请,主公说要请了吗?
他们不是要去藏楼见那么司农吗?变成把请到府上做客了吗?
吕大将军眼里的迷惑太过明显,看的原焕忍俊不禁,事情有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只让他先迷惑着了。
吕布挠挠头想不明白,索性不再难自己,他去准备车马,不打扰主公和这郭奉孝说这些听不懂的话。
原焕笑了一声,和郭嘉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继续道,“奉孝刚才说,藏楼除了郑司农,有位水镜先?”
“对,司马德操是颍川阳翟,和嘉是同乡。”郭嘉嫌弃的切了一声,倒也没说司马徽的坏话,“那精通奇门遁甲,于兵法之道也有涉猎,学识广博,尤其是看,那双眼睛忒毒。”
原焕眨了眨眼睛,“水镜先看如何?奉孝在他手中吃过亏?”
郭嘉跟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起来,“吃亏?主公不要玩笑!”
他郭奉孝是么,怎么可吃亏?
司马德操看的确准的离奇,但是他郭奉孝也没差哪儿去,奇门、遁甲、兵法、经学……他哪一都不输好不好?
那老头儿就是仗着年岁大,见闻比他多,这才略微强了他一,但是也只是一已,如果他们两个一般大,那一的差距都不会有。
郭鬼才说起自己本事始滔滔不绝,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天底下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主公要是不信,赶明儿找个机会他们俩来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
原焕:……
“奉孝说要和谁比试?”
郭嘉定定的看过来,“自是主公您。”
他和司马德操太熟悉,彼此之间的比试已经分不出胜负,主公不同,话说回来,他和主公相识那么久,好像没怎么正儿八经的比过学识。
原焕:笑容渐渐消失.jpg
他们俩……
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