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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来幽州这几年,内政治理做的无可指摘,不看他和公孙瓒的私人恩怨,幽州百姓的日子的确比前些年好了不,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幽州迅速积累名望。
公孙瓒强硬,刘虞怀柔,乌桓、鲜卑外族来说,他们当然更喜欢广施恩惠的邻居,此一来,公孙瓒在幽州的地位更加尴尬。
张辽幽州的情况心里门儿清,果他是刘虞,他也不乐意让公孙瓒继续做大,这家伙平日里的作风和贼匪无甚区别,心情好了去乌桓、鲜卑,心情不好了就放任曲侵扰百姓,也就没人管的时候能这么放肆,幽州牧换成谁他都不能继续嚣张。
但是现在刘虞成心和他们家主公过不去,敌人的敌人能拉拢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他当然要和公孙瓒一起谴责抠门抠到让自家人都过不下去的刘幽州。
张文远的嘴皮子堪称军中翘楚,公孙瓒刘虞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一程度,个人心领神会心有灵犀,短短一会儿已经进展到设坛结拜的地步,要不是田豫艰难的插进去阻拦,这会儿外面院子已经摆好祭坛了。
田豫跟在公孙瓒边的时不长,不过就算时不长,也足够让他摸清顶头上司的性子,他这上官非常好相处,前提是第一眼能被他看得上眼。
只要第一次见面没问题,别干太离谱的事情,相处下来就都没什么事儿,果第一眼看不顺眼,那完了,接下来不管怎么阿谀讨好都没用,甚至可能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弄巧成拙竹篮水一场空。
看现在这情况,张辽张文远就是第一种情况,可惜是装出来的。
田国让不道个人的一见故相见恨晚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他道绝不能让他们结拜,话赶话说几句没什么,真要结拜那还得了。
巧了,张辽也是这么想的。
他年纪轻轻大好年华,只要不撞上吕奉,在军中哪儿都是老大,当老大当的正开心着呢,干什么非要上赶着结拜给别人当弟弟。
别的不说,只论本事,他觉得他在幽州同样能得鲜卑、乌桓落荒而逃,给他同样数量的兵马,他的仗不一比公孙瓒差劲。
个人“惺惺相惜”,俨然已经是生死之交的架势,要不是晚上还有接风宴席需要准备,他们恨不得拿酒水到书房来痛饮三百坛。
田豫木着脸看着他们家将军将人送,搓搓胳膊揉揉脸让自己起精神,他们家将军回到主位坐下,这才稳住声音开口提醒道,“将军,张文远笑里藏刀,将军不可掉以轻心。”
“放心,我还没蠢到听不出他真实意图的地步。”公孙瓒倒了杯水润嗓子,刚才和张辽说了那么久,一口水没喝可把他渴坏了。
张文远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唠起来没个头?
杯水下肚,冒火的嗓子终于得到解脱,公孙瓒活动着胳膊,眼中放光战意盎然,“刘伯安不仁在前,也休怪我行事不,冀州兵多将广,新任州牧手段比袁本初高明了不道多,倾幽州之兵也不一能撼动他的地位,刘虞这时候资助张燕作乱冀州,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家送借口找是什么?”
刘虞想借张燕的手扰乱冀州他没意见,他之前和袁本初争夺冀州无果,果能趁机拿下冀州几个郡县,就算只有一个,他也能有底气和刘虞分庭抗礼。
问题是,他们幽州自己的兵马吃不饱穿不暖,粮草军饷全卡在他那个州牧手里发不下来,转头他就给黑山贼送粮送钱,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都不敢光明正大攻冀州,张燕更没本事让冀州乱起来,那么多粮食给他们自己人好歹也能撑个月,送去张燕那里肯连片水花都激不起来,浪费也不能这样浪费,那刘伯安纯粹是被乌桓、鲜卑哄的找不着北,不然也不能办出这种蠢事。
现在冀州那边主动来找他示好,他也不是什么不好歹的人,果他猜的不错,冀州接下来的手都在中原,他们幽州只要安安稳稳镇压胡人,中原的乱象不会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更有甚者,还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送粮送钱来让他们不要插手中原之事,什么都不干坐着都能来天上掉粮食,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
公孙瓒中原的兴趣不大,他只想守住幽州的地盘,果能在守住幽州的基础上下别的地方那再好不过,实在不行他也不是非不可,“国让,把纪常找来,冀州给咱们送了那么多粮食,咱们也不好吃白食。”
田豫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起应下出去找人。
严纲严纪常,白马从的另一个统领,他们家将军不在,白马从中严纪常说话最管用。
将军调动精锐来针刘虞,这回怕是真的要起来了。
张辽在幽州捅火捅的开心,常山郡中,麹仗的不怎么开心,黑山贼的精锐躲在山里,出来侵扰郡县的只是些老弱残兵,看到他们连都不扭头就跑,山里要是没鬼他们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大军接连几次被一群小虾米糊弄,麹彻底火了,黑山贼来去无踪防不胜防,常山官署在城里动弹不得,他不了贼,把和贼勾结的官拿下总没问题。
别说什么官署里的官儿什么都不道,他在冀州待了那么多年,哪儿勾结哪儿风气清正他比谁都清楚,想糊弄他门儿都没有。
吕布带兵过来的时候,麹刚刚出不意把官署的人关进大狱,别管太守郡丞还是什么官儿,一时半会儿找不出谁是张燕的人,只要全都关起来,就肯能关住给黑山贼通风报信的混账玩意儿。
官兵反攻官署这种事情太过罕见,常山官署谁都没想到麹能来这么一手儿,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全被丢进大牢里了。
就很懵。
吕布来到常山郡,得麹干了什么后非但没有觉得这事儿办的有问题,甚至觉得这么处理好的不能再好。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有猫腻的人,那就把所有人全都关起来,完仗再好好查,没问题的放出来赔礼道歉,有问题的推出去砍了祭旗,多简单点事儿。
麹文泰不愧是和他干过架的人,办事儿就是干脆利落。
个人臭味相投,拦下官署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孙策和太史慈那边悄悄进山混入敌营传出消息,立刻支棱起来准备大干一场。
马上就要入夏,留给他们的时不多了。
常山郡隔壁的中山郡,高顺和荀攸道吕布可能不那么守规矩,也道麹的性子有些桀骜不逊,哪个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剿匪的时候就急于求成,今上黑山贼主力,更不可能耐得住性子。
然而道归道,个老成持重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同僚狂放起来能狂放到这种地步,黑山贼贼首张燕还没露头,他们可好,把常山官署里的人着全下狱了,仔细一想,的确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
荀攸将吕布麹的所作所为写进竹简送去邺城交给他们家主公,武将性子太野不是好事儿,过于骄横迟早要出问题,一个吕奉已经很让人头疼,再来个性子和他一般无二的麹文泰,天道俩人凑到一起能乱成什么样子。
好在俩人这回办的不全是坏事儿,常山郡、赵郡、魏郡与太行山相邻,邺城在魏郡之中,张燕的手不敢伸到那儿去,除去魏郡,常山郡和赵郡官署几乎都有他的人。
夏种开始之前必须平黑山贼,冀州暂时不缺粮,但是山贼不事生产,没有粮食必要出来抢,中原各州蠢蠢欲动,他们的兵马不能一直耗在贼寇上,中原乱起来之前必须把太行山一带的贼匪彻底解决。
留高顺一人足以镇守中山,荀攸安排好事情后很快赶往常山,趁常山官署里的人在牢里,他一步将郡县内政梳理清楚,哪个职位需要换人哪个人才能委以重任,拟好名单后都要尽快送去邺城他们家主公夺。
冀州的州牧是他们家主公,官吏将士的升迁、赏赐、惩罚、黜落只能由他们家主公一个人裁决,否则的话,他们家主公就会变成第二个京城的小皇帝,成为底下人的傀儡。
行军仗有便宜之权,太守郡丞治理郡县,他们能做主的事情有很多,唯独不包括任命罢黜,除非有上面的加恩,不然就是他们僭越。
荀攸任命的跟在吕布麹后收拾烂摊子,好不容易把牢里那些人的底细查的差不多然后该关关该放放,让常山官署恢复正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高顺就从中山送来了加急信。
张辽去幽州给公孙瓒送东,送着送着不道说了什么,眼看着公孙瓒就和刘虞就要起来了。
荀攸:……
果张辽没有从中作梗,他现在就亲自带兵把那乱成一团糟的幽州下来。
枉他之前觉得张辽看上去比吕布稳重,现在看来都是错觉,这哪儿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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