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安是靠不住了,之前送来的粮食也有吃完的天,多半个月,他们必须出去打下座城来补充粮草,战场上刀剑眼,那孙大石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山寨里都不难操作,就再让他们兄弟开心几天。
孙策不知道张燕偷偷派人干了什么,连蹦带跳跑回太史慈身边,通乱吼把旁边的人全哄走,然后才把他带出来的饭菜摆出来放好,“快吃吧,山寨估计没多少存粮,能敞开肚皮吃的机会不多了。”
太史慈苦着脸看着面前的酒菜,宁肯饿着也不想只能看不能吃,“张燕的人刚刚来过,你让个身受重伤的人胃口大开吃东西合适吗?”
“身受重伤?”孙策挠挠头,“想瞒过那些人找的理由也可以,为什么非要身受重伤?”
“我要是没有身受重伤,你小子能那么容易出去跟人打架?”太史慈有气的瞪了他眼,随挑着吃了几口,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演的那么下劲儿。
还好他不是忍不了饿的少年人,不然准保要露馅儿。
小霸王催着他又吃了几口,怕人生疑,特意放开了声音,声泪俱下的让没胃口的兄长为了他也要尽量多吃点饭。
人不能不吃东西,饿着肚子更不容易养伤,好不容易等到弟弟有出息了,哥你就多吃点吧。
太史慈神情麻木的看着演起戏来有点上瘾的虎崽子,心道难怪公让他冒险进山,这本事不进山骗山贼简直是浪费。
孙策抹了把脸,往地上蹲问道,“还吃吗?不吃我就端给的兄弟了。”
饿着肚子的不只这个兄弟,旁边多的是对着饭菜流口水的难兄难弟。
太史慈:……
“吃。”
*
太山里暗涛汹涌,吕布和麹义等着张燕再次发难,山里没有粮食,里面的人饿狠了肯定要出来找东西吃,拖不起的肯定不是他们。
张辽从幽州回来特意在中山郡停下,跑去高顺那儿打听黑山贼的情况,得知张燕没有上来就认怂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拉着高顺叭叭叭叭吐槽了半晌才回邺城。
去幽州这些天实在把他憋坏了,又不能在公孙瓒面前畅所欲言,只能忍着回来再说,好不容易有个能听他说话的人,不说个尽兴想让他离开。
高顺对他这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性子实在没办法,只能边听边处理公务,公达先生没有回来之前,中山郡的军务内政全都得他来处理,张辽可以所事事叭叭叭叭,他可没那个时间放松。
好在张辽还记得公孙瓒的托付,等亲信休息好没有在中山过多停留,他那伯圭兄还等着从他们家公手里得到细盐,多拖天那边就多急天,身为见如故的好兄弟,他可不能拖后腿。
天朗气清,书房里宽敞亮,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香炉里的香气淡雅悠远,和端坐在书案后面的青年样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平和。
原焕细细看完公孙瓒的信,轻笑声抬眸问道,“公孙瓒想要细盐,远觉得我们该不该给?”
张辽捏捏下巴,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给,反正赚钱的是我们,还能卖公孙瓒个人情,只要把子守住,这生意稳赚不赔。”
辽东的盐场他有所耳闻,整个辽东乃至北边草原的盐巴都是从那儿运出去的,鲜卑、乌桓屡教不改觊觎辽东,很大是因为要从盐场抢盐巴。
的东西可以拖延周旋,盐巴可不,这玩意儿不吃要命,价格太贵了他们买不起,官府限制不让往卖就是要他们的命,所以不管被公孙瓒打什么样子,来年该抢还是要抢。
他们那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价值,有这东西在前面吊着,公孙瓒轻易不敢和他们翻脸,不过就是没有那子,以幽州、冀州两州的兵马数量,公孙瓒也不敢胡来。
刘虞治理内政有手,盐巴卖给谁都是卖,能从幽州挣钱他们为什么不挣,能把刘虞气的吐血才更有意思。
张辽前面说的还挺正常,说着说着就奇怪了起来,原焕敲敲桌子让他那么不正经,让人去请甄家的人来府上,然后才又看向完全没有稳重意思的心腹大将,“远出去这趟,怎么比离开时更跳脱了?”
“公看茬了,辽铮铮铁骨刚正不阿,怎能用跳脱二字形容?”张辽干咳两声,绷直了身子本正经的回道,对上他们家公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绷了会儿实在绷不住,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公,这不能怪我,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您是没见过公孙伯圭,见了之后保准不说我跳脱。”
他承认他的话有点多,是那公孙伯圭能和他不相上下,可见那人平时有多聊。
身为州的事者,还能话多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那家伙是真的不擅长处理内政,凡他多管点儿政事,就不会有心情说那么多话。
看看他们这里,能和他聊天的只有孙伯符那个半大小子,其他就算是吕奉先也都来去匆匆,人就更不用说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忙啊!
那些要管政务的先生们不必说,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得他们来处理,就高顺那个只处理军务的家伙都不喜欢和他们唠嗑,这不是忙的没空说话是什么?
所以啊,以他在幽州的所见所闻,他可以笃定公孙伯圭对他们没有威胁,如果公孙瓒想开战,那就先杀刘虞再干仗,幽州没了刘虞,那家伙支棱不了几天。
原焕奈看着神采飞扬的武将,将刚才那个觉得这小子开始有几像史书上那个有勇有谋威震逍遥津的张远的自己拍飞,摇了摇头温声问道,“刘伯安现在怎么样?”
张辽咧咧嘴,“有吃有喝,除了没有自由,权利甚至比之前还大。”
公孙瓒那家伙仗着人落到自己手上跑不掉,不让他干活太浪费,把原本送去他将军府的公务也挪了给刘虞处理。
美曰:敲骨吸髓、压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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