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煞有其事的起行礼,“知我,主公也。”
原焕丝毫不为所动,“我记得之前好像说,奉孝想要随军,至少要将体养好,若体支撑不住,半道出现差池岂不是苍生之大不幸?”
郭嘉站起来看向他们家主公,只是笑笑不说话。
原焕:……
原焕眼神飘忽移开,继续和甄俨说辽东盐场的事情。
让甄家着派去幽州和公孙瓒接触,去幽州之前先去中山郡找荀攸,具体如何荀公达安排,不管生意能不能做成,暂时不要和公孙瓒起冲突。
甄俨连连应下,甄家干别的不行,于商贾之事整个冀州找不出另一个比甄家更合适的,而且他们之前已经和其他几家合作了一段时间,贩卖细盐也算有几分经验,肯定不坏事。
他现在立刻去安排手前去中山郡,不打扰大们处理正事,奉孝先生。
郭嘉笑眯眯朝甄俨挥挥手,等远才摇头叹道,“胆子太小,还需要历练。”
张辽看着甄俨离开,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看了郭嘉一眼,他和甄俨不熟,但是挡不住他为甄家小子说句公道话,任谁在这儿被他郭奉孝盯着也放松不下来好吧。
当然,他自己除外。
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奉孝这儿来究竟想干什么?”
郭嘉诧异的抬起头,“主公说的哪里话,嘉得知文远将军从幽州归来,只是想和主公商议幽州之事,怎么听主公的意思,嘉竟是那心怀不轨之,主公为何如此做想?”
张辽难以言喻的看着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家伙,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挪,免得他们家主公生气将拉出去打板子误伤了他。
话说回来,主公真的要和幽州开战吗?
虽然他和公孙瓒相谈甚欢,但是他们都知道那是怎么个“相谈甚欢”法儿,幽州和冀州不开战,他们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旦幽州和冀州开战,他们立刻就能扭头插兄弟两刀。
兄弟情嘛,懂的都懂。
“不要多想,只要公孙瓒没有蠢到立刻挑衅我们,幽、冀两州短时间内没有开战的可能。”原焕正了神色,让他们俩各自回去坐好,“辽东盐场我们来说可有可无,公孙瓒来说却是不可或缺,他肯拿出辽东盐场当做诚意已是不易,我们也不能做的太分,毕竟中原未平,北边的乌桓、鲜卑等胡还要靠他来抵挡。”
“主公说的有道理。”张辽点点头,想了一儿又说道,“只是主公,幽州的情况实在不好防备,要不要趁机派去代替刘虞?”
刘虞勾结张燕攻打冀州郡县,已经说明那家伙他们家主公很不友好,幽州牧谁当都是当,与其留刘虞在公孙瓒边,不如他们派自己去打理幽州内政。
公孙瓒没有自领州事的打算,幽州又缺不得州牧,刘虞兵败被抓,是死是活都是公孙瓒一句话的事,不趁这个机把除掉,接下来那家伙指不定还他们找麻烦。
“文远将军所言甚是。”郭嘉朝张辽拱拱手,年轻脑袋瓜不错,出门一趟回来明显和吕大傻子拉开了距离,“几日不见,将军变化之大令嘉叹服,后生可畏,吾衰矣。”
“……”张辽倒杯水他端去,被那欣慰中夹着点儿慈爱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奉孝先生快喝口水,别累着了。”
说完,立刻跑到他们家主公边蹲下,捂着脑袋小声问道,“主公,奉孝先生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知道他很聪明,毕竟打仗不是简单事儿,也需要用脑子,怎么让奉孝先生这么一说,感觉他跟一夜之间从三岁小孩儿变成听话懂事儿的大一?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奕儿这跟着先生念书,留在藏书楼没有回府,他现在见谁都把方当成奕儿来待,已经持续好几了。”原焕轻咳两声,示意张辽扶他起来,到窗边活动活动筋骨,“如今我们可用之不多,公孙瓒那里也不容忍幽州牧之职旁落,如果他觉得他能掌控刘虞,刘虞的幽州牧之位只怕丢不了。”
像刘虞这听话又好用的傀儡可遇不可求,公孙瓒已经把抓到自己的地盘,只要刘虞不搞什么幺蛾子,俩相处起来甚至可以比之前更加融洽。
郭嘉被编排了也不生气,悠哉悠哉喝完张辽他倒的茶水,清清嗓子自己找存在感,“主公,刘伯安不眼睁睁看着主公做大,留他在公孙瓒边,不出五年,公孙瓒必定与冀州开战。”
原焕扬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留他在公孙瓒边,不出三年,刘伯安必定头落地。”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刘虞之前和公孙瓒处不到一起,如今被迫老实下来,不代表日子俩还能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