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答应归答应,宅子该收拾还是得收拾,他没袁术那么大手笔弄什么金屋,但是让小皇帝住的舒服顺心却不成问题。
刘协慢慢跟着走台阶,担心不小心碰到仙人一样的袁卿家让这人场羽化飞走,走路也不肯离太近。
原焕在前带路,走两步发现小皇帝落后太多特意慢下来,结果他慢小皇帝更慢,不管怎么走,他们二人中都隔一人的距离。
他做什么?小皇帝为什么这么怕他?
原焕无奈笑笑,小皇帝初来乍到,防备心重很正常,刚到生地方就表现的跟在自己家一样才奇怪,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反而要怀疑小皇帝是不是被人掉包。
府已经准备好热水,侍女仆从低眉顺眼带天子去客房洗漱解乏,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安邺城距离不近,一路不知道遇到多少艰辛,先养好精神,养好精神说其他。
原焕温声细语让人带小皇帝去休息,跟在小皇帝身边的侍卫宦官也分别安排院落,这几天先在府暂住,过几天收拾出另外的宅子,让天子单独居住。
小黄门侍卫们分别被带下去,看到热水热饭激的热泪盈眶,很快将其他人抛脑后,人高马大的卫固卫仲坚走在几个年纪不大的宦官中显得格格不入,挠挠头试图他们一起走,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带去别的地方。
原焕脱沾风雪的大氅,修的双手在炉子烤着,燃烧着的火焰衬的他的双手更加苍白,出门不好带手炉,身裹好几层也感觉不到暖意,这么下去,他下次出门怕不是要随身携带火炉。
“小皇帝来的匆忙,主公让文若公与去迎接也无妨,何必非要折腾自己?”郭嘉抖抖身的雪,怕寒儿过给他们家主公,身暖起来前甚至不敢靠太近,这年头像他这么贴心的人已经不多见,看那吕大傻子,刚从城外回来就往主公身边凑,还嫌主公天天喝的汤药少是吧。
吕布被硬扯着拉到屏风底下,虎着脸看着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郭奉孝,捏捏拳头想揍人。
郭嘉扯扯嘴角,拍拍这家伙身那比冰溜子还冻手的盔甲,冷笑一声先发制人,“奉先将军身强体壮,主公却受不得寒,凑那么近冻着主公,奉先将军亲自煎药不成?”
吕布张张嘴,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本将军哪儿凑得近,明明离主公还有老一段距离。”
嘴说着不服,身体却非常诚实的又往后撤两步,生怕真的寒儿过给他们家主公,让郭奉孝这家伙挤兑两句不碍事,害主公生病他可就罪过大。
沮授脚步沉重从他们身边走过,神色复杂看看吕布,看看郭嘉,最终落到他旁边的荀彧身。
荀彧无奈的摊摊手,这两个家伙整日斗嘴,不知道那句话戳着他们心窝子就能吵起来,连刚进书院读书的小公子都比他们稳重,要不是主公身边缺不得他们,他甚至想提议人派出去一个。
别管派谁出去,只要能走一个,剩下那个就能消停下来。
一个个的年纪也不小,怎么就那么不爱惜颜呢?
郭奉孝揉揉鼻子,掩袖个喷嚏,咳嗽两声看向荀彧,“文若,你是不是又念叨我?”
荀彧从容自若的摇摇头,“奉孝可能是在外站的时有点,不小心受凉,待儿让侍女送碗姜汤过来,着凉不是小事,万一发病就不好。”
郭嘉:!!!
“那什么,嘉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说一句,荀文若为什么这么害人,他不说还不成吗?
郭奉孝改口改的迅速,可惜已经晚,他们家主公听到他们的话已经派人去煮姜汤,在做所有人一人一碗,谁都不能少。
风雪天出去总被风吹到,回来驱驱寒总没坏处。
郭嘉目光幽幽看向好友,损人不利己,何苦如此?
荀彧微微一笑,端的是君子雅然,不光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朝他们家主公拱手道谢,“多谢主公赏赐。”
原焕:……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客室的空比书房大,几个人落座不久,府的仆从便卫固带过来。
原焕抬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卫侍郎先入座。”
“多谢州牧大人。”卫固有些紧张,注意到软垫旁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吕温侯后心脏都要跳出来,“见、见过温侯。”
吕布下量他一阵,确信自己以前没见过这人,在他们家主公前不好太不给他子,于是点点头权做招呼。
他吕奉先威名远扬,认识他的人多很正常,天底下那么多人知道他的威名,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这人既然他招呼,估计也是拜服在他威名下的无数人一。
既然如此,那就给个好脸色吧。
吕大将军心中想着,愈发严肃,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心情,一个合格的天下第一武将,就要这么不苟言笑才更有威严。
郭嘉嘴角微抽,借着喝茶的作掩盖自己的作,吕大傻子就坐在他对,他怕看下去就忍不住笑出声。
原焕屈起指节轻轻敲敲桌案,让走神的赶紧回神,然后让卫固来说如今关中的情况。
现在传信去关中已经来不及,如果王允真的激起民愤导致百姓群起而攻,整个关中几百万百姓,只怕又是一个黄巾乱,消息想送出来也不容易。
卫固坐正身子,提起关中的现状有满肚子话要说,他到安前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皇帝身边几个月的黄门侍郎,现在骂人的话可以连说天不带重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