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神神在在看着年轻人着急上火,闭上眼睛打坐养神,只要他闭上眼睛,司马小子就看不到他眼里的心虚。
他自认本领非凡,在上次吃瘪之前,他一直觉得没有人见识到他的神通后会无动于衷,偏偏那位原司徒愣是没把他搞出来的动静放在眼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除了加强戒备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左元放年纪也不小了,修习道术几十年,游历四方不是为了升官加爵,单纯就是喜欢欣赏别人看到神迹时的惊讶崇拜。
上次一定是他们藏的太严实,这次他们不躲,直接正面对上,原司徒亲眼看到他的本事后肯定不会再无动于衷。
世人皆尊神敬祖,怎么可能有人不想当神仙。
两个人紧张的等着大鱼上钩、不是、是大鱼路过,老的少的都干劲十足,得知车队在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后赶紧收拾行李离开。
司徒大人身边兵马众多,一路上不曾进城扰民,晚上休息也是在城外安营扎寨,他们现在出发,明天早上正好能在埋锅造饭的时候出现在军营里。
暮色降临,不起眼的马车在城门关上之前慢慢悠悠朝城外而去,官道上行人不多,仅有的几个商贾脚步匆匆,生怕赶不上进城只能露宿野外。
司马懿赶着车往前走,临到紧要关头有些紧张,“乌角先生,这次真的没问题?”
左慈面红耳赤的拍着车厢,“你再问咱们就回去。”
年轻人一点也不稳重,着什么急啊,不知道越急越容易出差池吗?
司马懿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慌,他的预感向来准确,要不就转头回去?
不行不行,最后一次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真的不行,实在不行他就自报家门,有他之前送去的关中见闻当投名状,司徒大人肯定不会抓他坐大牢。
一夜安稳,第二天一早,东方泛起鱼肚白,初秋的清晨已经带了些凉意,沉寂了一夜的大营瞬间活络起来,巡逻的巡逻做饭的做饭很是热闹。
原焕加了件外衣出来透气,远远看到有个仙气飘飘的道人出现在大营门口,眸光微闪将其他人都喊过来,他没有猜错的话,邺城书坊里那份帮了他大忙的书信就是这人送过去的。
他们不去找,这人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自己跑了出来,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位,是他熟悉的那几个名字,还是史书未曾记载的无名高人。
天色刚亮,各个营帐里的大人孩子就都起来穿衣洗漱,赶路不能睡懒觉,实在困倦可以到马车上睡回笼觉,这个时间点大家都起的差不多了。
吕布起的最早来的最快,听到他们家主公的吩咐立刻带了一堆人悄悄出去,原焕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扬起,整个人在晨光下仿佛在发光。
门口站岗的士兵在陌生人出现的时候立刻警惕起来,即便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人的模样着实有点唬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左慈摸着胡子,淡定自若的任士兵们打量,心道这才是一般人看见他后该有的反应,他的本领没有出问题,今天稳了,“贫道乌角,遥见此处炊烟袅袅,腹中饥饿来讨口饭吃。”
士兵们也算见多识广,他们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讨饭讨到军营门口的,是他们这次搭的营帐太简陋还是身上的杀气不够吓人,这老道的脑袋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