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梦洲很意外，“你是说，我个导火索离开之后，它们之间争执就能小一了吗？”
法尔刻甩了甩耳朵，似乎在笑：“我意思是，你离开之后，它们就能好好地打一架了。”
音刚落，匹魔马犹如天火流星，轰然冲破山洞封锁，朝远方坠落过去，半空中就开始纠缠撕打，发出雄浑咆哮，就像龙在吼叫。
坍塌洞口，顿时传出乱七八糟斥骂：“滚得倒是快，滚回来时候最好把块给我们修好！”
余梦洲：“……”
“不是你问题，”法尔刻说，“在过去，族群内部纷争很常见。当我们无处发泄身上戾气，找不到新象倾倒怨毒时，就会在彼此身上消耗一些精力，而也是安格拉所鼓励支持。”
听它叙述，余梦洲不由伸手，去摩挲鬃毛末端位置，法尔刻忍住颤抖呼噜声，接道：“他惧怕集合力量，唯恐我们会团结在一起付他，事实上，他差就做到了。很多次，我们之间分歧都大到足以分裂彼此，多深痛苦，足以扭曲灵，让智慧再无立足之地。那时候，每匹魔马都怀揣仇恨暴虐钢铁之，发誓要给自己和世界带去毁灭。要让样一群燃火药桶重归于好，确实是件艰难事。”
余梦洲问：“那你呢？”
“我？”法尔刻反问，“我什么？”
天色已经完黑了，魔域黑夜比白天加危险，每时每刻皆有鲜血和亡事故大规模地发生，比吃饭喝水还要自然，余梦洲完不用担个，他正坐在最安位置，坐在魔马首领脊背上，并且为它保护性烈焰所环绕。
“你里就没有恨吗？”余梦洲问，“那个恶魔亲王……他等于是趁虚而入，暗算了你们吧？然后又奴役你们，利用你们力量，么看来，他跟寄生虫没什么差别了。”
法尔刻沉声道：“我当然有恨，魔域面积无边无际，即使在此世每一粒飘扬尘土上都纂刻流毒恨字，也无法等同我安格拉恨意百万分之一——可我和年轻同族不一样，我会控制自己，道隐忍蛰伏，比暴躁宣泄能带来好处。安格拉可以利用我们痛苦，那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自己仇恨？”
它深深地呼吸，待到平复之后，法尔刻锋一转，又余梦洲说：“可是，你不一样。”
“想要什么，就去征服，用鲜血军功置换，用强横武力攫取，不光是我们，是每个魔物信条。你来了……我们因此手足无措，不如何是好。”法尔刻载他，在山坡上不疾不徐地踱步，“因为你是真实存在，并且很有可能是我们一生能得到最好东，我想，要如何正确地挨近你，是目前最令马群困惑难题。”
余梦洲张开嘴巴，只是不道说什么好：“……是吗？”
“是。”法尔刻说，“竞争在所难免，重要是，你已经软化了我们，给了我们比恨珍贵东。所以就让那个打吧，无论如何，为了你而起争端，起码要比安格拉挑起战争无害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