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是凭空的自我怀疑,只是事出有因,而我还没找到那个因。
正在冥思苦想之间,身为皇帝私教的高位将领走过来,与他分享了同一个座位。
当前,西塞尔扮演还是一位开明的君王,他不但不急于彰显自己的尊崇地位,恰恰相反,他鼓励臣子在私人场合与他显示出亲近的关系,因而他并未觉得受到了忤逆,反而朝一旁让了让,平和得像是在大学的球场。
演绎什么样的角色,就不能违反那个角色的行为逻辑。好像他要演绎一个真诚的挚友,就真的与他看中的猎物做了数十年的挚友;好像他要演绎一个为人称道的贤王,就真的依照贤王的作风去行事。
“您似乎很烦恼。”将领说,“我能斗胆询问一下缘由吗?”
西塞尔苦笑了一声。
“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难道是为了婚事而烦扰?”将领打趣道,“那您就实在多虑了,毕竟全帝国的人民,都会为了得到您的垂青而疯狂的。”
西塞尔笑了,眼中没有丝毫笑意,“我只怕我辜负他们的热爱。”
将领站起来,对他的皇帝伸出一只手,鼓励道:“来,别多想了,出出汗,那些烦扰的事自然也会随着汗水流走的。”
西塞尔想了一下,他站起来,重新带好全息面罩,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柄演练用的武器。
“那来吧!”他说,“这次,我就不对老师手下留情了!”
他们周身的环境,顷刻被模拟成了血色漂橹的战场,腥臭的微风蕴含着尸体的气息,弥漫的浓雾中,导师的身影若隐若现,唯余他爽朗的笑声。
“哎,这可真是要把人置于死地啦!”
西塞尔心中,难免生出了一丝微妙的异样之情。按理来说,模拟环境的定夺是由对战双方来决定的,他没有挑选这样一个背景,听对方的意思,似乎也不是做出选择的人……
来不及思索太多,削铁如泥的粒子剑已经从雾中迅猛探出,与他正面一击,激出了清越的火花。
导师的力气比他更大,实战演习中,出手风格也更偏向于正面猛攻,以劈山吞河之势,用一套连招连得人毫无招架之力。西塞尔已经很熟悉他的作战套路了,当下侧过剑身,以巧劲御敌,斜切着从对方的胸前撩过去,借的是险中取胜的招式。
“好!”导师大声地鼓励,胸前的防护服闪出一隙白光,这便是击中记一分的证明,西塞尔的进步非常快,近来的对战,导师已是鲜少能够赢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