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世界终于安静了。
吴梦婷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愤怒和羞恼在她眼底交缠不停:“知一哥哥,你为什么打我?”
钱知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瞧着吴梦婷含泪的目光,他心底只是愧疚了一瞬,便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吴梦婷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上山来摘野菜……”
“梦婷,这话你自己信吗?”钱知一却不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地里头的野菜你都认不全,更别提山里头的,而且这可是深山。”
被戳破了晃眼,吴梦婷心虚不已,讷讷说道:“知一哥哥,我心里头担心你,所以才跟了上来,幸好我跟上来了,方才你忽然晕倒,要是没有人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知一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担心你,你不会怪我吧?”
钱知一眼神发冷,第一次认可三叔的话,吴梦婷的心思真的太多了,让他不能放心。
但是很快,钱知一就克制住这种厌恶,他淡淡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找吧。”
吴梦婷脸上喜色一闪,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知一哥哥要去哪里,梦婷都陪你一起去。”
钱知一心底嗤笑一声,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但没等他踏出一步,忽然听见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两人回头,却见一只体型庞大,獠牙闪着寒光的野猪朝着他们冲过来。
他们哪里还有谈情说爱的心思,一声尖叫就往山下跑,野猪却被尖叫声激怒,追赶的越发凶狠。
山底下,顾明东也听见了那尖叫声,他辨认出来那是谁的声音。
眼睛一转,顾明东没往山里头走,反倒是径直回到家。
香炉已经被毁了,舍利子都成了异能的养料消失殆尽,他倒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反噬能有多厉害。
山头上,钱知一和吴梦婷跑出了人生最快的速度,此刻他们求告无门,只恨不得生出翅膀来。
野山猪可不会怜香惜玉,那呼啸的架势,追上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钱知一打底是男人,跑得比吴梦婷快一些,很快就快吴梦婷甩在了身后。
眼看野猪的距离越来越近,吴梦婷心知被追上的后果,猛地喊道:“知一哥哥,你的东西还在我这儿。”
钱知一回头一看,吴梦婷手中拽着的,可不就是他的地图。
钱知一心底更冷,一想便知道吴梦婷打着什么主意,却不得不回头拉着她一起跑。
吴梦婷松了口气,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用这样的办法,这等于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张地图的存在。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吴梦婷自然知道钱知一的性格,喜欢爱怜弱小,却最讨厌被算计。
吴梦婷眼底酝酿着无数心思,想着逃出去之后,总有办法哄着钱知一回心转意。
忽然,两人慌不择路,脚下一滑,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野山猪追到了山坡,朝着下头愤怒的咆哮了两声,没有再追转身跑了。
而无人所知的长河县,钱三叔好不容易从红袖章的纠缠中脱身,火急火燎的就离开了长河县。
坐上离开的火车,钱三叔微微松了口气。
他抬头望向上河村的方向,手指尖还在隐隐作痛,更糟糕的是被抽取浑身精气的痛苦。
但只要钱知一能找到那东西,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钱三叔期待着胜利的那一刻,什么政局,什么大势,都是虚的,他们钱家永远可以站在高处,无人可比。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钱三叔便激动的脸颊泛红,倒是将憔悴都压下去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上的人越来越多,钱三叔紧紧抱着自己的行礼不让任何人碰触。
忽然,一阵眩晕袭来,昏天暗地之后,钱三叔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抬到了医务室。
“我的东西呢!”钱三叔连声问道。
火车医务室的医生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都在那儿。”
“同志,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身体虚的很,刚才在火车上饿晕了,我给你喂了好几杯糖水才醒过来……”
钱三叔却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把抓住行李检查起来,脸色一沉。
香炉不见了!
方才的眩晕,消失的香炉,钱三叔第一时间想到知晓这些事的人,却又一一排除。
“我的东西不见了!谁偷了我的东西!”
“你这位同志可不能乱说话,当时你晕倒了,是好几位好心的同志把你送过来,当时还有乘务员看着呢,谁会动你的东西。”
钱三叔却跟疯了似的:“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你藏哪儿了?”
“同志你可不能污蔑人,我清清白白不是你空口白牙可污蔑的,你拿出证据来。”
钱三叔已经满车厢的搜起来。
医生哪里肯干,厉声喝道:“你给我住手,没天理了,少了什么东西都不说,再这样我就喊警务员了。”
一时间,火车医务室顿时闹成了一团。
另一头,钱知一与吴梦婷却直接滚下了山坡,尖叫的声音吵醒了整个生产队。
正在跟四妹吹嘘自己风光事迹的顾明南浑身一颤,朝外头张望:“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叫的跟杀猪似的。”
顾四妹有些担心的说:“听着像是山里头那边。”
顾三妹却说:“咱家的人都在这儿呢,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关咱家的事情。”
顾二弟一听,也说:“倒也是,四妹,你继续听我说……”
谁知话音未落,这件事倒是拐着弯找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被掏空的一天
快来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