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善祝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顶着一双失去高光的眼睛,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地仰面躺倒在地上。
江户川柯南还保持着气势汹汹踢球的姿势,开足了马力的脚力增强鞋上,隐隐有电光闪过。
乌丸熏只随身携带了一副手铐。
只好先用绳子把大上祝善绑起来,和另一名犯人木村凉太一起被丢在了角落。
木村凉太看着肿成了猪头的大上祝善,默默咽了咽口水,挪了挪自己被乌丸熏踹了一脚之后、到现在仍旧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这群人,真的好凶残。
他该庆幸吗?还好打他脸的是斋藤太太这个普通人,否则他整容后垫在鼻子上的假体肯定要歪了。
“宝藏......宝藏......”
即使到这个地步了,大上祝善缓过神来后,还心心念念着黄昏别馆的宝藏呢。
乌丸熏看了看钟面脱落下来后的墙面,不像有什么密道和密室的样子,复又低头捡起地上的那面钟,被隐隐露出来的金光闪了一下眼睛。
乌丸熏若有所思地颠了颠这面钟的分量,抠掉一块钟面上的外壳,露出了黄金的内里。
她忍不住露出无语的半月眼:“什么嘛,被传的天花乱坠的宝藏,就是一面金子做的钟啊。我就知道,我们乌丸家的人都精明得很,怎么可能把贵重的宝藏拱手让人?”
这么大一块金子,还算值钱,但还不到黄昏别馆售价的零头呢。
大上祝善傻眼了。
什么?
他心心念念的宝藏......就这?!
他为了区区一面金子做的钟,铤而走险,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大上祝善失魂落魄,那双野心勃勃的贪婪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泽。
乌丸熏把金子做的钟放到一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要等到明天清晨的时候,暴风雨才会停。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至少还要在黄昏别馆中住上一宿。
乌丸熏便道:“时间不早了,警方那边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赶过来,大家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
“乌丸警官了,我和你轮流换班吧,你守上半夜,我来守下半夜。”安室透微笑着提议。
冲矢昴也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守夜。
而少年侦探团的那些孩子们,目睹了一出接着一出的“好戏”,又见两个犯人都被制服了,早就把之前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兴致勃勃,不愿去睡觉,还想要开启古堡大冒险。
乌丸熏被他们吵得头疼,只留下了安室透,其他人全部都赶回了二楼的房间里。
几个孩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上了楼梯。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两个伪·小孩跟在后头推着他们往前走,若狭留美也没有忘记自己小学老师的身份,站在楼梯上哄着这群孩子。
“咦?”
江户川柯南脚步一顿。
他挪开脚,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枚将棋。
江户川柯南疑惑地把将棋捡起来:“这里怎么会掉了一枚将棋?”
若狭留美看到将棋上熟悉的“角行”二字,瞳孔突然放大,想也没想就伸手把将棋夺了过去。
微凉的将棋握在掌心,若狭留美这才发现不对。
这不是她的将棋。
她17年前从羽田浩司手上拿走的将棋,现在还放在她的裤子口袋里。
若狭留美镜片闪了闪,随即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真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枚将棋?”
江户川柯南看着若狭留美的略显生硬的表演,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乌丸熏后知后觉摸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发现包包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她回想了一下,她之前踢飞大上祝善的□□的时候,好像勾到了什么东西。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导致她包的拉链开了,随手放在包里的将棋也飞了出去。
——她之前为了验证羽田浩司手掌上的压痕是将棋造成的,特地下单了一套同款将棋,然后把这枚棋子用力握在手里十分钟。果然手心的压痕和羽田浩司手掌上的痕迹几乎一模一样。
乌丸熏走过去:“不好意思,这枚将棋是我掉的。”
若狭留美的目光微凝。
江户川柯南疑惑道:“乌丸警官,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枚象棋啊?”
乌丸熏含糊道:“最近在调查一个案子,给了我一些灵感。”
案子,将棋......
江户川柯南脑海中瞬间想起了羽田浩司的案子。
难道?
江户川柯南视线一凛,找了个借口来到了冲矢昴的房间。
“冲矢先生,你说乌丸警官是不是在调查17年前的羽田浩司案?”
“有可能。”冲矢昴伸手在脖子上按了一下,恢复了赤井秀一磁性微哑的嗓音,“今天的事给了我一些灵感。现场碎掉的那面化妆镜,会不会也有人在和我们玩字母游戏?”
“灰原之前和我说,那面化妆镜原本是她母亲的东西。”江户川柯南正色道,“上面完整的文字是‘PUTONMASCARA’。”
“去掉P、T、O、N四个字母之后......”
赤井秀一不期然联想到了朗姆和浅香这两个关键词,眯眯眼逐渐睁开,墨绿色的瞳孔摄人心魄。
江户川柯南脑海中突然闪过宫野明美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告诉他“组织的人总喜欢穿着像乌鸦一般漆黑的衣服”;闪过贝尔摩德给组织BOSS发邮件的按键音是《七个孩子》童谣中“小乌鸦你为什么哭”这段歌词;最后江户川柯南的视线,定格在房间壁炉上的乌鸦标志上——那是乌丸家的家徽。
江户川柯南的镜片反射出白光。
空气沉寂了两秒钟后,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默契地对视在一起,缓缓说出他们心□□同的答案。
“ASACARUM。”
“CARASUMA。”
赤井秀一:“......?”
江户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