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大概爱情都这样,需要从别人那里打听点自己不知道的。
不过褚婧自己的爱情早就枯萎了,还深陷泥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身。
现在褚婧坐在女仆安排的会客室内,捧着冒着热气的姜茶,突然发现自己从前和蔺钰的聊天好像都是在聊奚明光。
蔺钰压根没怎么说他和奚明光的相处,反而告诉了不少奚明光平时的习惯。
所以褚婧在看到角落的缝纫机会哦了一声。
真想不到长成那样的家伙居然喜欢缝纫,好怪。
那刚才她想递给我黄桃手帕不会也是她自己做的吧?
不是铁血的alpha副指挥吗,和我母亲完全不一样。
褚婧垂着眼,兴致缺缺地吃了块饼干,发现窗外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墓园的人们。
正好一个人alpha正抱着孩子走回来。
雨下得很大,奚明光走得又快又稳,雨幕里她的身形都赏心悦目得很,但没过多久消失在褚婧的视线里,又……
出现在这间客房的门口。
金发的小男孩长得很像蔺钰,他松开了奚明光的手说我去看弟弟了。
留下奚明光站在原地,沉默地盯着褚婧。
褚婧有点无措,刚想站起来和对方说话,奚明光问:“医生来过了吗?”
还没等褚婧回答,边上的AI机器人回答了一声来过。
奚明光进来后门自动关上,她一边阅读AI机器屏幕呈现的检查报告,一边惊讶地看着褚婧。
“学姐,袭初鸣居然对你有暴力行为?”
站得近了,又没有黑伞遮住脸,奚明光自然看见了褚婧头上戴的白花。
仿真的绢花,看上去栩栩如生,却给现在的褚婧添了好几分哀戚。完全不是那年春日剑道练习场馆那个生动的omega。
她好像真的快枯萎了。
奚明光又问:“褚指挥知道吗?”
褚婧抿了抿嘴,“不知道。”
奚明光:“为什么不和她说?”
褚婧:“我的光脑被控制了,只有关闭状态才不会被监视。”
奚明光:“现在?”
褚婧:“现在是关的,在你的地盘,她应该不敢打我。”
应该。
奚明光深吸一口气,又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份报告,然后转头去看褚婧的脖子。
修长的脖颈被包裹,看不出伤痕,宽大的袖口遮住了手,也看不见伤痕。
奚明光客客气气地问:“能给我看一眼吗?”
褚婧长得就很符合人们对小白花的定义,天真纯洁、不谙世事。
偏偏她被人掐断了根茎,花瓣都已经碎到泥土里。在此刻的奚明光眼里眼圈翻红,带着点惊惧地瑟缩,似乎是对alpha无差别的害怕。
奚明光只能退后,她认真地给褚婧道歉:“对不起。”
这一声似曾相识,褚婧抿了抿嘴,“我不是觉得你怎么样。”
“就是……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奚明光坐到她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子,窗外是被风吹成花的雨水。
奚家很大,每一个来过的人都会震惊建筑的风格和千年不朽的审美。
同样这个家族给人一种历经风雨不会倒塌的坚韧,如同每一代的奚家人,都会为保护人类而在虫潮里竭尽全力。
每一寸骨似乎都是为了人类而生的。
奚明光点头:“那她呢?你还喜欢她么?”
褚婧知道她说的袭初鸣。
时过境迁,她想起当年送错的补充剂有点难堪。
“我没办法。”
下一秒她倏然抬眼:“奚……学妹,你可以不可以这次回远征军告诉我母亲我的事。”
“她一年到头几乎没休假,年节回来的话我根本没办法离开袭初鸣的视线……”
“我……”
她着急地狠狠抠着自己的掌心,奚明光发现对方掌心还有刚结痂的伤口。
奚明光让AI机器人去制止了褚婧的行为。
褚婧被AI用手铐拷住了。
她震惊地看着奚明光。
对面的金发alpha露出和当年一样的无辜神色,“对不起学姐,我怕你伤害自己。”
随即她认真地问:“褚临摇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
“我有义务帮她解决女儿的婚姻纠纷。”
她人没靠近,就老老实实得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外面天气阴沉,屋内开着壁灯。灯光是仿烛火的,乍看像是被风吹得忽明忽灭,衬得此刻奚明光的神色有点难辨好坏。
但她毕竟是远征军的人,母亲也提过奚明光。
口吻带着欣赏,又有点遗憾。
褚婧那年刚结婚,还没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婚姻多么跌宕,即便听懂了遗憾,也没接话。
褚婧:“你想怎么解决?”
奚明光露出一个笑,让AI解开了手铐,给褚婧续了姜茶。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秘密告诉学姐。”
“蔺钰和我是协议结婚,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奚明光(表面):我有义务
奚明光(背地):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