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就发现是错觉,龚琅连眼圈都没有红,怎么就哭了呢。想到这里,霍佑青不由自主想到一个人。
戴亦莘哪怕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都能哭出来。
自顾自想事,对落下一人影。跟上次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龚琅变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看霍佑青的眼神像是藏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
霍佑青别开脸,神色淡漠地看向窗外。龚琅自然看出霍佑青的意思,俊朗的脸上有一瞬间似笑似哭的扭曲,但很快又被掩饰掉。像是许久没见过霍佑青,目光近贪婪又似怀念地在人脸上停留,直至对方被看不耐,横过双漂亮的丹凤眼来看,才慌乱地低了下头。
余光发现霍佑青在收拾东西,又急忙忙抬起头,“别走。”声音更哑了,“有话想跟你说。”
霍佑青停下动,“说什么?为上次咖啡的事找麻烦?还是又是跟戴沅有关?”
“不提!”龚琅忽然声音很大地打断霍佑青的话,整个人看起来情绪很糟糕,手指都捂住了头。因为这个举动,有不少人被惊动,甚至有咖啡店的工人员走过来询是否需帮助。
可龚琅像是听不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地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怎么会这样……分不清了……又是梦吗?又在做梦?没做错啊……不,被骗了,是戴沅……”
而霍佑青听到这番话,本是烦躁的表情骤然变了,眼珠子微微一挪动,落在了龚琅脸上。认真地听龚琅的低语,在听清后,眼里是压不下的惊愕。
被凝视的人则是愣愣地抬起头,的眼圈终于红了,就像霍佑青今天见第一产生的感觉。略显干燥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话——
“佑佑,治病好疼啊……”
当天晚上霍佑青失眠了,躺在床上久久法入睡,眼见天色透出一缕深蓝,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去冰箱里顺了一罐啤酒。
夜里的阳台已经带上寒意,将毛毯裹在身上,不慎摇晃过的啤酒在开瓶发出气泡的噗嗤声。
滴酒液落在霍佑青手指上,目光之处没有纸巾,便用舌头把酒液舔掉。这是十八岁的绝对不会做的事,但现在有了九年记忆,应该是二十七岁。
霍佑青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些事情,记忆在找的候,没想过自己到底是十八岁的自己多了九年记忆,还是说是二十七岁,只是因为空穿梭到了过去。
以及想改变十八岁个空的发展,想救下自己的舅舅和舅妈,不想让表哥过么辛苦,还想改变戴亦莘,以免对方变成二十七岁空的“戴沅”,以达到救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