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提着ru酪回康宁院,而隐匿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在她离远了之后,先后现身。
一个问:“罚灵可测出什么不对?”
“没有,怎么可能有,你我如此修为若是看不出她的神魂出错,罚灵又能测出什么,师兄,你着相了。”
“罚灵”是友臣的道心灵盾上的法器,和养在道心灵盾上的灵宠相同,作用和绘制在他肩膀上的天平符文,是一样的。
能够审判人的谎言,也能查出人的异样。
“不过师妹确实变化不小,”友臣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她用我的名号在外面吓唬弟子。”
友臣感叹,“她之前可是张口闭口都是‘大师兄’仿佛我这个二师兄从未存在过。”
“师兄,你别因为她和你徒儿交好,就整天疑神疑鬼。”
友臣拍了拍荆阳羽的肩膀说:“嗐……你们的事情我不懂,可师妹心性再怎么变,你还能不知道吗?”
“她连吓唬人都没有说将人逐出山门,只说去让人挑大粪啊。”
友臣说:“我觉得她会这样反击挺好的,要不然总被欺负,你也没法面面俱到保护她一辈子?”
荆阳羽想说我能。若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说我能。
可他现在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了康宁院的方向。
宴春回到康宁院,一边吃ru酪,一边看邪书。
她就真没想到,人这个东西,还能有这么多种多样的死法。
更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这邪术竟然深挖起来,和正道有种同出本源的意味。
而且邪修行事素来狂放,宴春看着这其中许多例子,最开始碍于尹玉宸只逼着自己浏览,后来是真看进去了。
隔着纸张都觉得舒坦,想吃就吃想骂就骂,想杀就杀,完全随心而行,这让憋闷了十几年的宴春,觉得她可能更适合修邪术。
ru酪吃光了,晚上尹玉宸终于来的时候,宴春把这些天慢慢形成的一个想法说了。
“你觉得,我修邪术怎么样?”宴春眸光熠熠。
尹玉宸:“……”
他累了一天了,荆阳羽溜他跑腿办事儿,他甚至去了趟凡间,好容易回来了,想吸一吸他的小白鹤渡命。
结果他的小白鹤叛逆了,要把羽毛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