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刚才付伯伯说他的腿是被土匪砍断的,你说土匪是不是很可怕啊?”
李大成问道:“是啊,乱世中,最可怕的无外乎官兵和土匪了,真要遇到土匪,咱们这一大家子只能赶紧跑了。”
鱼娘又问:“那土匪要是在今晚抢劫付家沟怎么办?”
李大成抚摸着鱼娘的头,“你见到你小叔了吗?”
鱼娘想到和柱子离开的李叔河,惊讶道:“难道爷爷你让小叔打探土匪的踪迹去了?”
李大成笑道:“是也不是,我让你小叔和柱子把咱们驴车走过的痕迹收拾收拾,尽量别被那群土匪发现了,今晚就让他们两个宿在村子外面,随时注意些。”
鱼娘内心感叹,还以为自己终于苏了一把,没想到爷爷才是思虑最周全的那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爷爷年轻时经历过逃荒,自己一个人跑了几百里到下河镇娶妻生子,还置办下一份不小的家业,若不是思虑周全,又岂能做到如此。
李大成又喂了驴子一个棉籽饼,问道:“鱼娘,《汤头歌》你全背完了吗?”
鱼娘点点头,“背完了,但是好多地方都悟不透。”
李大成道:“背完就很不错了,背完《汤头歌》只是最基本的,接下来的路上我先初步带你认识各种草药,等咱们到了南方安定下来,我再教你其它的。”
鱼娘被李大成的一番话惊到了,她初学《汤头歌》只是为了识字,不过从今天看来,李大成是要教她从医的本事了。
鱼娘问自己,她想当大夫吗?
在这个女子不能科举做官只能相夫教子的朝代,当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无疑是个上上之选,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