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天使更类似于宅男的气息,光熙的散漫就是那种从事工作10年以上,看透世情的资深打工人。但是她原先冷淡的面庞却挂着淡淡的微笑,甚至那里面有种类似于在深夜娱乐场所才会见到的,属于成人调情般的暧昧笑容。她那只半睁半闭的单眼,此刻也像是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含情脉脉,衬衫的口子最上方被解开了一颗,微微可见锁骨。
她的左手揽着屏翠,右手抱着科斯莫。两个女生都熟练地依偎在她的手臂中,把脑袋靠在她柔软的胸脯边上。但这绝不是什么母爱情深的画面,名为监护人的光熙和她的被监护人之间,绝不是如此纯粹的关系!
活泼的屏翠说着俏皮话,两只手抱着光熙的左手晃来晃去,找着比赛的话题可劲儿地撒娇。沉默的科斯莫意义不明地反复嘟囔着几个词,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拼命地往光熙的手下钻,如紧附在岩石上的贝壳。
这是什么场面?
是摇晃的红酒杯,闪烁的迪斯科灯,还有昏暗灯光下心照不宣的男欢女爱。是限制级的场面!
早就见过的东京校等人只是看了一眼,又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除了没见识的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反应比较大。
但到了一向“保守”的京都校这里,用沸腾的热水,炸响的油锅,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也许分贝比这要大些。连年轻时玩摇滚组乐队的乐岩寺嘉伸校长,被眉毛遮挡住心灵之窗的面孔上,都明明白白写着“世风日下”四个字。
“啊?她们?这是?”钉崎野蔷薇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说着。
无论是相差悬殊的年龄,还是上下有别的身份……这种关系,也太禁忌,太过火了,太犯罪了吧!
请原谅她从乡下来见识少,从没见过这种刺激的关系。
钉崎野蔷薇往左看,伏黑惠一脸淡定,往右看,虎杖悠仁睁大了眼,然后“啊……哦……”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经历了怎样的一番转变,就顺理其章地说服了自己,平常心地接受了新世界大门向他打开,还顺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吉野顺平解释了一遍。
“啊,原来咒术界是这样的啊。”吉野顺平被他带偏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扫视过自己的那几名同学,露出了“不争气”的眼神。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本来也不清楚,更不关心——最后,他还是闭嘴了。
算了,随他们怎么想吧。反正风评被害的又不是自己——也许她们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风评被害的场面。
只有二年级生和五条悟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然后对着一边的中年男人致以了难得的同情——岸边队长,原来不是你不努力啊!是性向问题啊!
等他们来到宿舍休整一番,又在各自的休息室里商量作战计划时候,东京对魔特异校的名声已经被传成了奇奇怪怪的模样。
玛奇玛小姐睁开眼,把手中停驻的一只鸟雀从窗口放飞出去:“真是不得了呢。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就在刚才,她联通了校园里,或者说,是这座山林里所有的鸟雀和老鼠,将方圆几里之内的布置“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后山的一处,藏着一个秘密基地,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元大人”的住所,薨星宫。
不过这暂时还不是玛奇玛关注的重点,外加这种等级的布置,是层层结界术的叠加。若没有直接开启大门的“钥匙”,很难说是找到“天元”更容易,还是上高天原更轻松一些。
玛奇玛笔下动作飞快,在预先准备好的地图上标注着所见到的布置,房屋,道路等图标逐渐填满了东京咒术高专的范围。她用着近乎作弊的能力,给接下来的参赛选手们规划着穿梭的路径。
“明天第一场的比赛,应该是团体战,以祓除咒灵,战胜对手为目标。我们的立场是中立,但如果京都校要对东京校的学生下手,那我们就是唯一的决裁者。”她指了指贴在白板上的虎杖悠仁。
“他也许会是所有‘人’的目标。”
玛奇玛拿着红色马克笔,在地图上面花了一个大大的红圈。这圈很大,几乎将整个比赛场地都囊括了进去。
“这里,就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