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默默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心中万分鄙夷他。
吃饭吃饭整天就知道吃饭真像个大饭桶!没看见他这么认真努力在在学功法吗?
整天就知道打扰他,是不是怕他超越?
但是他说起话来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我看完这一页就来,前辈先去吃饭吧,别饿着了,不必等我。”
他当然不止看完这一页就来,他要偷偷看第二页第三页,就让墨无痕自己变成饭桶就好。
没想到墨无痕非要等他,守着白夏看完第一页,让他去吃饭了。
好在晚上的饭菜很好吃,不然白夏会一整晚不高兴。
又过了两天,墨无痕突然说:“我这里有一套适合你的拳法,你想不想学?”
紧接着墨无痕和他演示了一遍。
这套拳法太棒了!
白夏想学得要命。
他不适合练剑、也不适合用刀用鞭,拳法总可以的吧?
白夏兴致勃勃,特别刻苦认真的跟着去学。
不到半天就哭了两次。
这套拳法太难了,而且他好些年没有练体术,如今突然练起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全靠他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而且这个可恶的墨无痕还特别严格的侮辱他。
墨无痕已经默默叹了七八口气。
因为看见白夏整天在书房里鬼鬼祟祟埋头刻苦的修炼功法,怕他眼睛看坏了,便挑了一套最简单的拳法让白夏学。
没想到白夏一点也没学会,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到位,从来没有正确过。手把手教了十几遍,让他自己来的时候又错了。
墨无痕简直气得快吐血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资质这么差的人,隔壁的宁霜看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白夏学起来简直是天生要和他作对,不仅如此,一点儿语气都不能重,说了几句说他做错了,稍微语气重一点,漂亮的眼睛里已经饱含泪水。
墨无痕不得不怀疑白问天并不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而是被他这白痴儿子气死的。
不到半天就哭了两次,墨无痕已经拿他没辙了。
反正也不指望他练出什么,就让他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可是没想到白夏这么努力,即使每一次自己练的拳法都是不一样的错误,他都能咬紧牙关练上一整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手疼得连筷子都拿不住。
这天晚上吃的是红烧鲤鱼,多刺,墨无痕认命的一点一点的把刺给他挑出来,用调羹装着一口饭一口菜,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
白夏呜嗷呜嗷吃了两大口饭,满是豪情壮志:“前辈,我明天早上给你打一套拳,这次一定行!”
墨无痕默默的点头,心说不用看了,你来吃饭前我就看过了,第一个动作总算对了,没准明天早上起床又全错了。
而今天晚上他要和白夏睡。
白夏的房间总是香香的,墨无痕每次去睡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闻的气味,把白夏的床给污染了。
第一次的时候白夏就很嫌弃他的床,不知道不舒服还是哪里臭,当时白夏的表情很难受。
如今他换洗被子特别勤快。
但是这天晚上白夏并没有像前几次那般睡得很快,而是翻来覆去很是痛苦的样子。
墨无痕过去碰了碰他,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碰,白夏“嘶”的一声,眼睛都湿润了。
墨无痕说:“是不是哪里碰疼了?我看看。”
白夏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很是痛苦的哼哼几声。
墨无痕掀开他衣领一瞧。
这一瞬间几乎是头皮发麻,惊得睁大了眼睛。
白夏一身皮肉雪白如玉,鲜洁美丽,像莹白的珍珠、昂贵的宫瓷一般,此时此刻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迹。
“怎么会这样?”
白夏含着泪说:“都习惯了,过几天就好了,只是今天稍微有些疼。”
以前练功的时候都这样。
墨无痕连忙拿了药过来帮他涂上,掌心里全是药膏,用内力一点点帮他疏通血脉,慢慢帮他把淤青揉开。
白夏疼得眼泪直流:“我不要涂药、不要你涂药,我好疼啊,疼死我了呜呜………….”
浑身的淤青已是很痛,如此重的揉弄当然是更疼的,墨无痕被他哭得几乎不敢下重手,最后只能用内力一点一点疏散,最后白夏实在没力气了才是消停。
墨无痕将他搂在怀里哄着他入睡。
他现在特别后悔,后悔极了。
为什么要教白夏什么拳法。
估计明天白夏还要努力坚持的练习,怎么劝都劝不住,说不准说重了还会哭。
但是第二天白夏就打了一次拳就消停了。
因为宁霜按照规定,将墨无痕这次教的武功全部学会了。
学得特别完美,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他说要见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