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将他压在榻上的殷罗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多年他的蛊术都是随着尖蛊而出的,如今没有尖蛊当然会全部失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夏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按照一般蛊术的做法,一旦无法控制蛊种,最好的就是不要激怒他。
可是白夏现在满怀恨意,理智的弦早就断了。
年幼时被殷罗欺骗、被他背叛,后来终于报复成功了,如今又被殷罗毁掉了他的尖蛊。
仿佛做什么都在和他作对。
他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应该早早把殷罗杀掉。
殷罗睁大眼睛看着白夏,白夏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带毒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慌忙解释:“你的病是因尖蛊而起,我把尖蛊毁掉了,你的病就能好的。”
白夏红着眼睛大喊:“我的病是因你而起!”
殷罗怔怔了片刻。
恍然间有什么可怕的画面挤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夏咬牙切齿盯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你八年前在我的村子烧杀抢掠,我又怎么可能动用尖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被尖蛊寄生怎么多年?现在尖蛊死了,我所有的蛊都控制不住了!”
白夏的嗓音都在发抖,“我会被蛊种杀掉的。”
不仅是杀掉。
蛊师的血对于蛊种来说是极品宝物。
他可能会被蛊种争夺、啃咬、甚至撕碎。
他已经感觉到塔里的蛊在蠢蠢欲动,甚至森林里的蛊都在往村子靠拢。
尖蛊是顶级的宝物,但是威慑力巨大。
现在尖蛊死掉了,被寄生的宿主对于蛊来说。
非常的香。
他现在变成了蛊祸的根源。
也会发生变异。
他所在之地会吸引大量的蛊种,方圆十里都会遭殃。
他已经无法在村子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