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
白夏并没有理会贺凖,也不关注他的情绪,而是和柳生烟说着话、。
柳生烟余光瞥见贺凖牵着白夏的手。
白夏站在两人中间。
贺凖和柳生烟都是差不多高、差不多的身形,白夏比两人要矮那么一点。
白夏的身形非常漂亮,纤细美丽,像一折就碎的花,生得雪白漂亮,往那儿一站,便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边是贺凖握着他的手,帮他暖手心。
可白夏却离柳生烟更近一些。
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像美丽的天鹅似的,看得人心都化了。
“我还带了些云州的雪段,本想见面就送来给你,怕又多像家长里短的婆婆妈妈的如送礼物般的,客套起来也算生份。”
云州的雪缎是上等的贡品,是极为出名的布料,柳家把雪缎垄断了,有市无价,极为贵重,一年只能产几匹布料,深宫里的娘娘们都对雪缎爱不释手,每年因雪缎分配不均都要吵上好几回。
这是极为贵重的礼物。
白夏没有说收下,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表哥有心了。”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白夏身子就受不了了,贺凖催着他进屋,连忙换了个滚烫的汤婆子,外面走了几步,算是活动了很足,不仅筋骨松动了,人差点累着了。
正巧到了午膳时间,柳生烟不知是脸皮厚还是要如何,竟然一直没有走。
白夏笑着说:“正巧到了午膳时间,表哥要不留下来用膳?”
才是刚认识,说起话来如同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吃饭便是自然而然。
柳生烟坐在桌子前,猛然看见白夏身边的贺凖。
见贺凖竟然是上桌吃饭的。
方才光顾着和白夏说话了,全然把贺凖忽略。
贺凖高高大大的跟着,沉默、一言不发跟着,与世家公子全然不一样的气场。
他像忠实的侍卫,即使牵着白夏的手,但也似隐形人般不起眼。
如今突然一瞧,竟见他坐在白夏的身边,仿佛猛然间成了个刺眼的大疙瘩。
白夏也不提及他,和柳生烟说起来天南地北,说起了生意经,却拿起筷子给贺凖夹了一块粉蒸肉。
那粉蒸肉蒸得软糯无比,入口即化,是实打实香喷喷的荤菜,贺凖很喜欢吃。
贺凖从来也没和别人说过喜欢吃什么,白夏竟然是知道。
好像是慢慢的相处里,悉心的观察他的喜好,自然而然的照顾着他。
贺凖愣了半响,沉默的坐在一旁,见白夏很是自然的给他夹了一块粉蒸肉,又是笑着和柳生烟轻轻说话了。
就像再日常不过的一个行为,白夏也不多在意。
可是白夏就是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是照顾着他的情绪和喜好。
柳生烟狭长的眼睛像锐利的剑,瞧了那么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心里默默地想。
贺凖简直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他姨娘真是有病,竟是给白夏找了这样一个人。